類似的交易，自打她進入官場就一直未曾斷絕，但是那份刻骨銘心的純潔感情卻再也不曾有，所以她很珍惜。

但，她和衚九成現在就像是一根身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萬一衚九成倒了，意味著她至少在幾年內根本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思來想去她還是來找秦書凱，倒也不全是爲了替衚九成說情，更重要是爲了保護好自己的既得利益。

秦書凱看到單琴進門便猜到她來找自己所爲何事，淡淡眼神看了她一眼，客套招呼，“單書計來了！”

單琴臉上勉強擠出笑，轉身把辦公室門關上，然後走到秦書凱辦公桌對面椅子上坐下來。

一室安靜。

單琴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秦書凱卻是什麽話也不想說，什麽話也不能說，因爲他實在太了解單琴爲了陞官不顧一切的個性。

劉愛華擧報衚九成的案子表面上看起來是小以子在爲死去的姐夫報仇，但明眼人心裡都明白，僅憑一個小小的劉愛華怎麽可能敢去撼動市爲書計衚九成的權威？

至於在背後支持劉愛華的人到底是誰，單琴跟大多數人的想法都一樣——肯定是秦書凱。

正因如此，她今天才會來找他。

秦書凱見單琴進門後坐在那半晌沒出聲，衹得主動問，“你找我有事？”

“嗯。”單琴點點頭。

“什麽事說吧？”

“.…..”

單琴卻是半天沒吭聲，那表情分明想說又張不開嘴。

秦書凱無奈，“你既然來找我肯定也是心裡想明白了要跟我說什麽，現在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心裡到底想說什麽？”

單琴沉默了一會，嘴脣動了動到底還是把一直在嘴邊縈繞的那句話說出來，“你可不可以放過衚九成？”

單琴說話聲音不大，卻足夠讓秦書凱清楚聽到。

這廻輪到秦書凱沉默。

他過了好一會才幽幽歎了口氣問單琴，“如果我說衚九成這次出事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你信嗎？”

單琴忽的瞪圓眼珠子看他，像是看一個外星人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知道你未必會相信我說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爲我是故意忽悠你，但是劉愛華擧報衚九成的材料的確不是從我手裡出去的。”

秦書凱說的也是實話。

劉愛華知曉紅樓案跟衚九成之間的牽扯的確是他通過衚小瑞給了她提示，但是擧報衚九成的那些証據卻不是從他手裡流出。

單琴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眼前男人說的話，看著他正用無比真誠的眼神盯著自己，她覺的自己腦子裡有點亂。

“劉愛華手裡那份擧報材料真不是你給的？”

“不是。”

“可是衚九成以前說過，你手裡掌握了他違法違紀的証據，而且你還拿給他看過那些証據。”

秦書凱見單琴言語中明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