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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很痛(2 / 2)

话闭,不经意地低下头带地面扫了一眼。

借着屋内的烛火,地面上几点斑驳的血迹赫然入目。

她突地往向退去,仅仅两步,却引来了心脏狠命地一阵抽搐。

怎么回事?

抬手按住心口,暗里问着自己。

为什么又是这种感觉?

这些日子总是会莫然奇妙地心痛,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痛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

如今这种感觉又一次来袭,很突然,寻不出究竟。

“让开!”终于平复心绪,却是立即开口冲向常欢,“让开,让我见隐逸。”

常欢站到门口,摇摇头:

“不让!”

“……隐逸——”突然一声大叫,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也不管这一嗓子喊出去有多少人能听得到,她只是带了些不知名的愤怒在喊着——“隐逸!出来见我!”

没想到她会这样闹,常欢气得直跺脚,却也拿她没办法。

不多时,但听得书房里头有隐逸的声音扬起,却是在斥责常欢——

“阿珠来了为什么不让进?常欢,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说话的同时,慕容雪已经上前将常欢推开,而再亲自动手打开房门,几乎是用闯的进了隐逸的书房。

她这股子怒气让隐逸有些许的心虚,因为她似乎是没有理由发怒,除非她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又不像,慕容雪不是那般遇事只会歇斯底里的人,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什么,怕是会直接的、悄悄的……来取他的脑袋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去。

他总是希望那样的事一辈子都不要发生的,如果真能瞒她一生,他实在是愿意负出任何代价。

慕容雪进来时,看到的是两个人。

一个隐逸,还有一名伤者。

那伤者全身滴血,再加上被雨淋湿,已经上屋子的地面汪了一片血水。

见慕容雪进来,那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而后又低下头,俯了俯身,算是见礼。

她认出那是哨鹰队的人,正是隐逸派走的三个人之一。

如今这般模样只身回来,结果可想而知。

“失败了?”没理,隐逸,直接跟那人问去。

那人点了点头,可是又马上摇了摇,然后道:

“回姑娘,也,也不算是失败。虽然没要了炎赤主帅的性命,但是属下那一刀刺中了他的左肩,怕是一条手臂也定是废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

慕容雪按住心口的手一直也没放下来,此刻却要更加用力地压去。

只觉得这心不但疼,而且就像快要爆炸一样,呼之欲出。

看出她的不对劲,隐逸急忙绕出桌案下来将人扶住,然后弯下身,轻声问道:

“怎么啦?”

她摆摆手,“没事。”

“什么没事。”他怒斥,“脸白的跟纸一样,怎么突然就这样?”

她被扶着坐进椅子,再喝了一口隐逸递上来的茶,那种疼痛这才渐渐地缓解。

“可能是这阵子休息不好,没什么的。”她只能这样回答,对于自己这种状况,实在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你先下去吧!让常欢传太医来看看伤口。”隐逸一扭头,冲着那伤者开口。

见人离开,慕容雪皱眉思绪了半晌,再冲隐逸道:

“炎赤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隐逸点头,“退兵数十里,目前无再战计划。”

“刀呢?”她转了话题,忽然问起,“那把刀呢?”

“丢了。”

慕容雪微愣,眨眨眼,呢喃出声:

“丢了?丢在了炎赤……”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想着:如果被东方凌看到,他会怎么想她?

“要不要去休息?”见她身体实在有些不大正常,隐逸担心地道:“请个太医来看看吧!你这样子可不行。”

慕容雪摇头,“没事,我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真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准备叫常欢去传太医来,却见慕容雪已经站起身,自顾地朝门外走去。

好像还真的没什么事,隐逸了两步,再偏头看看她,只见得慕容雪现在确是已经好了许多,气脉也顺畅了,一直按在心口的手也放了下来。

只是不大爱理人,就自顾着往门外走去,不管他怎么问,她都只是说自己困了,想要去睡一下。

眼瞅着那瘦小的身影带着一抹孤寂渐渐走远,隐逸突然的就开始心慌。

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在眼前挥了又挥,却怎也赶不去突然袭来的慌乱。

怎么感觉慕容雪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怎么就觉得那个丫头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常欢!常欢!”突然开始一阵急呼。

就站在不远的常欢赶紧上前,但听得隐逸道:

“去,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