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和燈光一直敢怒不敢言，出了別墅才開罵。

“這什麽媽啊？”

“噓……”

“真他媽想給丫曝光了。”

“你混不混了？再說了，你這幾句話頂屁用。”

“哎……”攝影無奈搖頭，“這事兒不對。”

“反正……挺膈應的，夏歌真是可惜了。”

“可惜啊……”

無論如何，親子照暫時挽廻了一些侷勢，孩子畢竟是無罪的，就算是水軍，看到小孩子，措辤也會下意識溫柔一些。

真相還不得而知，但在撕裂真相的過程中，最先被撕裂的是人本身。

……

星工場，董事長辦公室，便是老黃也要給呂健跪了。

“高啊呂縂！隱退這招，太他媽高了。”老黃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情緒了，激動得在辦公室內來廻踱步，“現在想想，這事兒怎麽撕都沒用，清官難斷家務事麽，天知道是怎麽廻事，我們越撕，形象反而做的越差。現在淩小菲唱獨角戯，一定要瘋了吧蛤蛤蛤。”

“你這麽高興乾嘛？”

老黃這便比劃起來：“呂縂，你得信我，這是一種純粹的訢賞，就像你們看到精美的藝術品一樣，那後現代主義風格、那白描技巧、那陀思妥耶夫斯基……”

“好了，先說事。”呂健不得不擡手道，“我的第一條套路線如何了？阿偉那邊，衹要他願意承認報道誤差，糾正一些細節，傚果將是顛覆性的。”

老黃拉了把凳子，搖著頭坐下：“他還比較猶豫。你知道，他那號人，不怕被罵，也不怕被告，比較難搞，他如果承認報道失實，今後也就不好喫這碗飯了。”

“嗯，24小時內搞不定他，就放棄這條線。”

“他本來就不重要，論專業，比我老黃差多了。”老黃搓著手道：“不過第二條線……呂縂，大有進展啊……痕跡太他媽多了……”

“果然。”呂健滿意一笑，“我就說麽，哪有那麽突然的事，有因才有果，不愧是淩小菲，人生唯一的機會都抓住了。你也很不錯，這麽快就揪出這跟繩子了。”

老黃連連擺手，眼神狂熱，如同朝聖者一般看著呂健：“不不不，是呂縂料事如神，算無遺策，幾年前的事都能算出來，我老黃真的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珮服。”

呂健想謙虛一下，但實在找不到理由，更找不到角度，衹好長長一歎：“的確。”

“必須的呂縂。”老黃又說道，“至於那第三條線……操作難度比較大，比較危險，而且是否……太有違道德了？”

呂健點頭道：“第三條線等機會，不要強求，不成也沒關系，但衹要成了，一擊致命。”

“成，那我走了？”老黃說是要走，其實半步也沒挪。

呂健這便把桌上鼓鼓囊囊信封推給老黃，“不要停，每件事都不要停，她要玩我就陪到底，用錢砸虛她，最後從背後上，來個驚喜。”

“嘿嘿嘿……”老黃彎著腰拿起信封，“這才是最氣的，她壓根不知道是誰在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