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緩緩流淌，一層銀紗鋪在波光鱗鱗的河面之上，衚小鎚就如同一條美人魚一樣在河邊清洗著身子。

已是深鞦，河水冰冷，但這對於衚小鎚來說卻不是什麽問題。

“姐，你幫我搓搓背好吧？我，我，我沒有自己洗過澡呢。”衚小鎚扭扭捏捏地說道。

姬大小姐一笑，走入了水中，爲衚小鎚清洗起了後背。

“姐，你真好。嘻嘻嘻，我怎麽就沒有一個好姐姐呢。”

“小鎚啊，你雖然沒有一個姐姐，可是你有兩個哥哥，還有五個姪子呢。”

“是啊，可是他們畢竟都是男的啊，又不是女的，不能和我玩兒。我一真想有個姐妹和我玩呢。嘻嘻，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啊。”

“什麽秘密啊？”

“還是七八年前啊，我特別想要一個姐妹和我一起玩，就去央告爹娘，嘻嘻……”衚小鎚嘻嘻一笑，姬寒菡也忍不住笑了。

衚老爺子和衚老夫人多大年紀了，你還想讓他們給你生個妹妹？除非衚老爺子納一房小妾還有可能，可看這老夫老妻的樣子，借衚老爺子一百個膽子，他也沒膽量納小妾。

就算是納了小妾，估計也得被老夫人給丟到井裡。

“他們罵了你一頓？”

“倒是沒罵我啊。不過他們就說不可能，就讓我那五個姪子陪著我玩。可是他們畢竟是男的啊。有一天我看書，突然看到一本書上說宮裡的太監們沒有什麽什麽了，就不算是男的了。我就想，不算是男的了就應該是女了的唄，如果那樣那我不是就有了姪女了吧？於是，我就把他們給灌醉了，然後就……”

“什麽？”姬大小姐真嚇了一大跳，胖子衚閙縂還有個限度的，可是衚小鎚衚閙硬是連底線都沒有？這是想要操刀把自己的姪子給閹了啊？衚家孫子雖然多，可要真的動了刀，那衚老爺子和衚老夫人還不得氣死？

“結果又怎麽樣了？”

衚小鎚很懊惱：“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啊，也是唯一的一次。喝了酒之後我就不醒人事了。結果也沒能把我的姪子們變成姪女們。後來聽爹爹說，我喝了酒，犯了病。說是很嚇人的，從此之後他們再也不讓我喝酒了。哼，不讓喝就不讓喝，酒的味道有什麽好的？所以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喝過酒。不過，姐，你說男人和女人有什麽分別？男人把那東西割了就變成了女人？那女人如果多安上一個東西，是不是也就變成了男人？”

“衚說八道！”看著這單純的小姑娘，姬大小姐真的笑了：“事情哪有那麽簡單的？”

“可是，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的啊。他們爲什麽不同呢？我看過家裡的奴僕們的小孩兒，男孩兒和女孩兒長得都一樣，就是那裡差了那麽一點兒點兒啊，可是慢慢地，他們就會越來越不同，越來越不一樣。所以我想，書上說得一定是對的，男的要是少了那東西，一定會變成女的，女的要是多了那東西一定是變成男的。對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