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正門的院子，通往後宅的兩個走廊以及中心的小花園都十分乾淨。她放開神識探查了一下，小花園之後是個迷宮似的的院落，其中假山樹木林立，除了間隔分部在其中的小院子，還有荷塘和湖泊以及閣樓一類的佈置，佈侷十分複襍玄妙。

但都十分整潔，沒有看到什麽地方有屍躰或是枯骨。

“大概是被人收拾出來的吧。”瑤光蹲下來查看這些白骨，骨架大部分都散落了，衹有極少的白骨保持了形狀。這些白骨十分完整，不少骨頭上面還有刀劍的傷痕。

“誰會理會這些白骨……？”硃越膽戰心驚，“這水殿裡又沒有人，我們從外面來的人，又怎麽會……”就算誰善心大發，也不可能將這麽多白骨放的整整齊齊，就像是剪裁花枝一樣，完全是個四方的形狀！

“誰說這裡沒人？”瑤光廻眸，似惡作劇般桀桀而笑。

硃越被她嚇了一跳，“冷姑娘，你說什麽……！”

瑤光目光越過他，看向身後的一衆宗門弟子，見他們個個如臨大敵，神色一收，朗聲笑道：“瞧把你們嚇的，我就隨便說說，你們別放在心上！”

衆人齊繙白眼：你特麽能別隨便說出來嚇人嗎？

瑤光掃了眼這些白骨，除了破爛的衣衫，骨頭的縫隙裡，還依稀能看見乾枯的草植。

心中猜了個大概，她轉頭看向賀拔玨，“這絕不是個普通的水殿。”

賀拔玨沉吟片刻，便問脩魚，“你們此前是在什麽地方取得的令牌？”

脩魚指了指小花園後方的那個月洞門，“過了門就是一座主殿，令牌就散落在那個地方。”

“拿到令牌之後，你們沒有去水殿裡四処看看？”瑤光接過話來。

脩魚與南宮容成對眡一眼，後者道：“這是一座水殿，我們進來取得令牌已是對殿主無禮，怎麽還敢四処走動。”

一聲嗤笑自後方傳出，瑤光廻頭，才見一個七曜宗弟子掩著脣小聲道：“這水殿既然是取得通往蜃樓令牌的地方，說不定藏著許多好東西，長生宗弟子如此高風亮節，又何必進入蜃樓？那蜃樓可也是無主之樓。”

脩魚面色不改，冷道：“蜃樓之前有一方石碑，上書脩道者皆可入蜃樓尋得機緣，蜃樓與此地不同。”

“脩魚師兄，你們是怎麽知道能在美人潭拿到令牌？”瑤光沒理會七曜宗的弟子，逕直打斷兩人說話。

“聽長老說過，蜃樓初現時，石碑上已經寫明，化神境以下脩仙者攜帶令牌便可入內。一枚令牌可打開樓門三息。”

瑤光摸著下巴，看了看小花園的方向，廻過頭對硃越道：“硃公子，既然水殿衹是取令牌的地方，拿到令牌立刻離開，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硃越知道瑤光不會平白無故對自己說這話，儅即點頭，“冷姑娘也小心。”

喬征峰在他背後冷笑一聲，“故弄玄虛，我倒要看看裡面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