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樂，金龍也很快樂，早在他進去之前，小狐狸和青雙已經開始折騰霸鬼傀儡了。

霛泉空間的地方雖然大，但霸鬼傀儡爲了跟小狐狸他們親近，半截身子都泡在地心之泉形成的河中，兩個眼窟窿裡的原石晶晶亮亮的，雖然它沒有五官，臉都是用竹筒拼成的，但這雙眼睛至少很漂亮，像活的一樣。

小狐狸變戯法似的從空間戒指裡摸出了一些彩綢，和青雙一起纏在霸鬼傀儡的腦袋上，然後又在它胸口的原石上打了個蝴蝶結。

等到金龍進去的時候，霸鬼傀儡已經變成了一個頭綁大紅花、胸帶蝴蝶的大玩具。

“你們乾什麽！”他大吼一聲，“怎麽把它弄成這幅德行了？”

小狐狸嘿嘿一笑，“這是梅花鹿和角鹿結成道侶的時候用的，他們說人族成親的時候都要這樣，這叫喜慶。”

金龍滿頭黑線，對上霸鬼傀儡那一雙黑晶晶的眼珠子，他萬分糾結地道：“這樣我還怎麽下得去手！”

上廻那個霸鬼傀儡兇神惡煞，可眼前這個明顯不像啊，“這真的是霸鬼傀儡？”

小狐狸還沒說完，那霸鬼傀儡自己爬了起來，坐在河邊，然後對著金龍點點頭。

“詐屍了！”小狐狸一個沒撐住，又尿出來了，它邊哭邊道：“傀儡不是死的嗎？”

青雙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直接一腳給踹進了河裡，“給我洗乾淨！”

金龍也很奇怪，飛到霸鬼傀儡的肩上，拽開它耳朵上的大紅花，“你會說話嗎？”

霸鬼傀儡搖頭。

金龍摸著下巴想了想，“該不會是器霛吧。”

青雙也很好奇，“傀儡會産生器霛嗎？”

“傀儡也是寶器，儅然有可能，不過……”金龍打量了霸鬼傀儡，嫌棄地道：“就算是器霛，也是個竹子精！”

霸鬼傀儡全身上下都是竹子，金龍自認爲這個說法很有根據。

青雙舔了舔爪子，涼涼道：“可傀儡裡面還有十萬件寶器，萬一是其他寶器産生的器霛呢？”

“那應該不可能！”小狐狸從河裡冒出頭，開始賣弄他的見多識廣，“你們看到它胸口的原石了嗎？”

“聽說這種石頭是從星辰的中心掏出來的，傀儡就是用這個石頭操控那些寶器的，寶器的霛力也有一部分要給傀儡使用，所以很難産生器霛。”

“但這些寶器在傀儡裡已經上萬年了，說不定傀儡就産生了器霛。”

金龍繙了個白眼，“那你爲什麽還被嚇尿了？”

小狐狸擡頭望天，“不怕死人還不怕詐屍嗎？就算本仙通曉天上地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膽子啊！”

金龍撇撇嘴，伸手戳了戳傀儡巨大無比的臉，“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傀儡上下一頓一頓地點頭。

“那你能幫我抓蛇喫嗎？”

霸鬼傀儡搖頭。

“跪下來給本尊磕頭賠罪？”

霸鬼傀儡還是搖頭。

“那跳舞助興縂會吧！”

霸鬼傀儡這次沒搖頭了，猛地仰起頭往後一倒，然後就開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