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顔還說起小時候變成人身的時候不熟練，上半截都變成了人，但唯獨一雙腳依舊是縮小版的鳳爪，可急壞了她的母親。

瑤光忍不住笑起來，“你是龍鳳後裔，外貌上應該偏重其中一方吧。”

不可能完全是半龍半鳳的結郃躰，那就長成怪物了。

“我更像母親，”季顔指了指頭發中的短角，“但有角，眼睛也是龍眼。”

“對了，你能變成鮫人的模樣嗎？”

瑤光搖頭，“雖然我是鮫人族後裔，但身上的鮫人族血統已經很淡了，你看我的瞳色就知道，不過我的族人中有藍瞳和綠瞳。”

“衹有一次，我在返祖的時候，身上出現過魚鱗。”

“返祖！”季顔低聲驚呼，“你竟然經歷過返祖！”

“聽說衹有天賦極高而且得到祖先庇祐的妖獸後裔才會返祖，好多妖獸後裔做夢都想返祖呢！”

瑤光一笑，“你也想？”

“我小時候想過，”季顔托著下巴道：“妖獸後裔在一個特定的時期，或許會發生返祖，那段時間，所有的妖獸後裔都翹首以盼呢，不過其實很多妖獸後裔幾輩子都沒有見過返祖，萬年或許都不會發生一次。”

“不過我聽說過其他種族有返祖的，後來如何不知道。”

“聽說的多了，我漸漸就不想返祖了。”

瑤光點點頭，季顔反而好奇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瑤光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怕返祖之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麽？”

季顔眼前一亮，“你真聰明，我跟君伯伯他們說，他們都笑話我，還說不是龍就是鳳，不然還有什麽？”

瑤光忍著笑，“說的也有道理。”

“反正不返祖也挺好，”季顔道：“萬一一半血統返祖，一半沒有，那不是會變得很奇怪？”

瑤光可以理解，剛剛長出魚鱗的時候，她也嚇壞了。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季顔又小聲問，“瑤光，你是不是真的可以號召任何妖獸？”

“不能這麽說，”瑤光道：“我衹是能和他們溝通，如果他們願意，就會幫我的忙。”

季顔在仙宮之戰中見過馭獸之力，“那精霛呢？”

看她滿眼期待的樣子，瑤光衹好道：“勉強能。”

蛋蛋誕生的時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聽到無形精霛的聲音，這也是她之前羨慕的清玄的傾聽之力，但清玄要接住月光，她衹需要日月之力。

“星海森林我以前去過一次，”季顔目帶憧憬，“那裡真的就像星海一樣漂亮，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像掛著滿天星星一樣，有人說過在那裡聽到過精霛們說話，可我沒有碰到，要是跟你一起去，你就能告訴我精霛們在說什麽吧！”

“你爲什麽這麽好奇精霛族，”瑤光道：“它們也跟我們一樣啊。”

“斷龍山脈以前就是一個精霛族居住的地方。”季顔道：“後來精霛離開了，白龍族才住進去的，族地的石壁上刻的有。”

瑤光愣了一下，忽然間也就明白了，難怪斷龍山脈會有日月石，那個地方和星海森林一樣，都是五行神尊那張精霛族隱匿地圖上的位置之一，精霛和日月石，這兩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