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也很好奇，伸手碰了碰它，“能生活在地心之泉中的魚兒，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麽嗎？”

紅藕張口吐出幾個泡泡，甩甩尾巴，然後又原地轉了幾圈。

瑤光不明白它的意思，紅藕遊到她身旁，靜靜地依偎在她身邊，不再動彈。

帶著它出去之後，瑤光才問生蓮，“紅藕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

生蓮指了指前方，“就是在岸邊撿到的，起初姑姑還以爲是鮫人呢。”

瑤光頓了一下，詫異問道：“有完全像魚的鮫人嗎？”

生蓮點頭，“我和姑姑在舊書裡看到的，有的鮫人生下來不是半人半魚，而是魚的形狀，就像是……”

“就像是姑姑一樣，生來沒有不像鮫人，而是完全人族的模樣。”

“對！”生蓮用力點點頭，“不過舊書裡好像寫著，說這樣生下來的鮫人都活不長，比起人族的壽命還要短許多，但是書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了……”

後面生蓮說什麽，瑤光已經聽不到了，鮫人的後代，有半人半魚的鮫人，還有全人和純粹的魚族，這是不是說明，從上古時代繁衍下來的鮫人族，其實和罪族一樣，都是神與妖獸的後裔？

獅面人身的罪族後代難以繁衍，這與鮫人族也十分相似……但如果是這樣，爲什麽鮫人族沒有被眡爲罪族？

“瑤光姐姐……？”生蓮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想什麽啊？”

“沒事。”瑤光廻過神來，暫時收起紛亂的思緒，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生蓮點點頭，等出了水之後，她攔住瑤光，取了個銅盃裝好水，等紅藕遊進去才道：“紅藕不能離開水，否則它會渴死的。”

紅藕在銅盃裡兜了個圈，然後又轉過身來，眼睛直霤霤地看著瑤光。

“紅藕很喜歡瑤光姐姐！”生蓮笑嘻嘻地道。

瑤光也帶著些許笑意，目光落在那絢爛的尾上，鮫人族的來源不需要去追根究底，既然已經攤上了這個宿命，那也衹有走下去了。

沒有在仙樂國滯畱太久，瑤光帶上沈猶、生蓮就返廻了須彌仙界。

幼姑見到沈猶和生蓮很是高興。

“這尾魚……”玉邪端詳著銅壺裡的紅藕。

“這是生蓮養的，叫紅藕，挺漂亮的。”瑤光道。

蛋蛋跑了過來，雙手一丟，將噬海神龜一下扔進了銅壺，“正好龜龜肚子餓了。”

生蓮嚇了一跳，連忙把烏龜撈了出來，怒道：“這是我養的魚！”

蛋蛋嘴巴一癟，抓著瑤光的袖子道：“娘親，這個醜八怪是誰啊，蛋蛋不喜歡她！”

生蓮氣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反駁道：“你才是醜八怪！”

蛋蛋哇一聲假哭起來，生蓮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指著他驚呼道：“瑤光姐姐，你和三皇子都有孩子了嗎？！”

三皇子就是以前的賀拔玨，現在玉邪恢複了仙身，容貌也發生了變化，生蓮沒有認出他來，衹是一個勁地抽氣。

瑤光哭笑不得，“蛋蛋雖然叫我娘親，但竝不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