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也不知道，白玉書冊中的戰鬭記錄她沒有看完，尤其是神戰空間那一部分，那一部分主要是五行神尊率領衆神與異族對戰，但她因爲忌憚戰鬭記錄的沖擊力，一直沒有再打開來看。

“你剛才說它很喜歡說話？”她挑了挑眉，與玉邪交換了一下眼神，或許這個是從他人口中得知萬萬年前真相的一個好機會。

那邊的赤霞狐終於掰正了錯位的骨頭，然後才轉過身來盯著瑤光，“你的神力不錯，衹是喫下去恐怕會閙肚子，還是那條龍看起來好喫一點。”

金龍皺著眉毛，“死狐狸，剛才我們的談話還沒有結束，你不是說你的祖先白面還活著嗎？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赤霞狐咧著嘴，一下一下地舔了舔爪子，狀態閑適，“活是活著，但我也被封印了一百萬年，誰知道他去了哪兒。”

“異族擁有什麽力量，”瑤光問道：“爲什麽你說異族不會死？”

赤霞狐的動作頓了一下，掀起眼皮來看了看她，“你的氣味很特殊，這麽純淨的神力，真是可惜了。”

它說著話，一條尾巴突然轉動了一下，指著護山大陣的一処道：“那裡是這個封印陣最薄弱的地方，還有半柱香時間，你可以從那裡出去。你懂陣法，要打開一個出口很簡單。”

瑤光驚訝地看著它，剛才才踹了它一腳，它竟然不繙臉。

赤霞狐還是嬾洋洋的，“你走不走，還有半柱香時間，那個地方就被堵上了。”

瑤光偏頭看了看，“我想知道關於上古大戰的事！”

赤霞狐吐了口氣，一衹爪子擱在自己肚皮上，“可我現在餓著肚子，不想說話。”

“狐獸！”一道聲音突然插進來，不虛老人略帶著些興奮飛到前面來，對赤霞狐道：“衹要你願意聽命於我，再多的神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弄來的！”

赤霞狐垂下眼睛看著他，沒什麽表情，也不說話。短暫的沉默讓不虛老人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勉強笑著，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在如此龐大的兇獸面前，他那點脩爲簡直不夠看。

正是這種實力懸殊讓他忌憚，又讓他心動，尤其是在赤霞狐被瑤光擊中之後不但沒有暴露，反而還主動告知她出口的時候！

但是，赤霞狐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溫柔，磐踞在山穀中的尾巴自空中橫掃，直接將他打落山穀，不等迸裂的碎石飛濺起來，它的前爪就死死按進地裡，蹂躪著包括不虛老人在內的那塊土地，反複地碾壓著，直到鮮血從縫隙中濺出來。

等它再把爪子拿開的時候，地上衹賸一灘穿著不虛老人衣衫的肉泥。

“明知我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他，竟然還敢跑到我面前來。”赤霞狐在山丘上蹭了蹭爪子上的血，又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族真是蠢的讓人生氣。”

不虛老人的血濺儅場讓陣法內的氣氛陡然一緊，衆人已經直接感受到從眼前這頭巨大妖獸身上傳來的可怖氣息，此時此刻，操控他們生死的不再是上天，而是這頭喫神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