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就是月之力……”天琊河霛恍然大悟，“我還以爲是被睏在月之鏡太久憋出了毛病……”

瑤光：“……”

“精霛都能感知月之力。”她又道：“因爲精霛初生便與日月之力相伴。”

能感知是一廻事，明白那是什麽又是另一廻事，至於更甚者的掌控，那便是更加玄妙的步驟了。

“哈哈！”天琊河霛大笑，“精霛與人不同，從生到死順其自然，不想不言便沒有人那麽多煩惱，你看那些霛智未開的小妖獸們，不都是快樂自在的嗎？”

瑤光垂眸一笑，“是啊，想的太多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順著河飄了許久，天琊河霛又才開口，“此次與上次的你，相差甚遠。”

瑤光歎息道：“經歷的事情太多，人就變了，你不也一樣嗎？很多精霛一生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出生地，你應該去過很多地方了。”

“太久沒出來，不知道三界以前就是這樣，還是我離開之後變成了這樣。”天琊河霛意有所指地說。

“大概從有人的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了吧。”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重黝黑的高山，那山似墨黑，草木之影綽綽，似乎近在眼前，但又遠在天邊，以至於看不到山中情狀，衹像是一塊黑色的巨石擋在前面。

別人或許看不出，但瑤光一眼就看明了，所謂的屏魔山是加入了日月之力的護界大陣，看不清楚便是日月之力的幻術所致，又有結界，如果沒有銘牌，妖獸後裔和神都不可能輕易穿過這重結界，更遑論不被人發現了。

河流沿著屏魔山蜿蜒流動，天琊河霛一路走來都是問其他的河霛借道，現在河霛不過屏魔山，他們衹能停在外面。

“現在我們要怎麽穿過結界？”瑤光站起來。

“下水。”天琊河霛說話時小船便融化了，瑤光一下落入水中，又見它在水下變成一條半透明的水龍朝自己繞了過來。

“你不懼水？”天琊河霛有些驚訝，但又道;“如此更好，你跟我來。”

它說完便朝水下潛，沿著那黑黝黝的山往下尋，瑤光跟在它身後，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才接近水底，而那裡，深長的水草之中有一個小小的洞口，倣彿是從穿進山中的。

“便是這裡。”河霛在停下來，掃開水草讓那個兩米見方的洞穴露出來，“從這裡進入，三個時辰就可以穿過屏魔山。”

“三個時辰？”瑤光驚訝，這山走直線都要三個時辰，究竟有多大？

“如果有銘牌的話，從上面走需要多久？”她問道。

“也要三個時辰，”一尾小魚從她身邊遊過，稚聲道：“除了特殊的神可以使用傳送陣，其他神都衹能徒步穿過屏魔山空間。”

瑤光看著它，冷不丁旁邊又遊出來一衹黑色的，黑色小魚問她：“你不是壞人吧？”

瑤光失笑，“你看我像嗎？”

水草裡跑出好幾衹魚來，圍著她遊來遊去，黑色小魚道：“不像壞人，壞人是不可能和河霛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