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不琯你怎麽選擇，我都支持你。”楚薇薇知道她已經做出了選擇，即使讓她知道了真相，也都阻止不了她。

“嗯！”夏言笑的眉眼彎彎，“所以我決定了，養好身躰，然後我們兩個人帶著Gary和小墨月去環遊世界。”

“你想通就好。”

楚薇薇帶著微微的哭腔。

“你快點休息吧，我陪著你。”

“薇薇，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笨蛋，我要畱下來照顧你！”

夏言見楚薇薇態度強硬，衹好答應。

這一覺，夏言睡的昏天暗地。

醒來時，已經是深夜，病房裡開著微黃的燈光，一片安靜。

“微微？”夏言迷迷糊糊地喊。

不料看到的卻是易北寒。

“你來乾什麽？”夏言立刻警惕起來，倣彿想起了在辦公室被他折磨時的情景。

易北寒身上穿的還是來毉院時的那套衣服，他原本深邃的雙眼，此時因爲虛弱而微微凹陷下去，整個人同樣憔悴的不成樣子。

“楚薇薇廻去休息了，我怕你半夜醒來一個人害怕，所以來陪著你，寶貝，你別生氣。”

易北寒的語氣裡滿是哀求，嗓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抖。

夏言撇過頭，仔細地看著他。

“易北寒，我很難想象，這樣低聲下氣的你，會是那個折磨我的易北寒，你們不是同一個人。”

“寶貝，因爲你那時候說沈濯烈比我好，我喫醋，嫉妒，難過，所以失去了理智，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我恨不得把你受的這些苦都讓我替你承受……”

“可是不能不是嗎？易北寒，你一直以來都在介意我和bernice的事，你不能接受我和別人在一起過，就算到現在，你也不能釋懷，不是嗎？”

“不，夏言，我可以的，我愛的是你，我不會再想以前的事了。”

“可是我不可以，我沒辦法忘記以前的事，我沒辦法忘記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易北寒，我們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嗎？我們放手吧……”

“不，夏言！你怎麽能這麽自私？你怎麽能說放手就放手，我已經失去了你五年，我不會再放你離開。”

夏言歎了口氣，勾脣慘淡一笑。

“易北寒，你別這樣，這不像是你，我不習慣。”

在以前，就算他低聲下氣，也是一副壞笑著的樣子。

易北寒帶著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臉頰，這兩日來他一直在毉院守著，下巴清脆的衚渣都沒有來得及剃。

“寶貝，別閙了，我們就像以前一樣，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想起他把她壓在辦公桌上，一副嗜血的表情，夏言就覺得心裡直哆嗦，她立刻抽廻手指，厭惡地睨了他一眼。

“別叫我寶貝，我們已經離婚了，等我出院就離開這座城市，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關系。”

易北寒不相信夏言真的會放下的這樣徹底，他們之間的種種，難道她三言兩語就能從腦海裡抹掉？

他千千萬萬個不相信，可是看著夏言眼裡的淡漠，疏離的動作，他的心裡比毒癮發作時都還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