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下班了。

公司很多部門都關了燈，一片漆黑。

可是還有人在辦公室裡各自完成著今天最後任務，比如說達比奧，他負責打電話通知威瑞森電信那邊。

對面是個婦女高層道：“達比奧先生，套餐方案我知道了。”

達比奧道：“嗯，凱莉女士，還有一件事。”

婦女問：“什麽事？是不是手機産量方面的問題？我聽說你們第一批就要生産九千萬部？”

達比奧道：“是啊，公司已經通過了這項決定，和摩托羅拉共同生産，不過不是這件事，我們會委派一個人過來協助你們完成這次零元購機套餐方面的事宜。”

婦女道：“嘿，這次你們諾基亞和摩托羅拉聯手，將是世界手機市場的一次洗牌啊，我聽說很多手機商都惶惶不安，你們實力太強了。”頓了下，她繼續說下去，“你剛才說要委派個人過來？他是你們公司運營部還是銷售部的策劃高手？”

聽到這話，達比奧臉色有些不自然，“咳咳，是高手。”

婦女道：“哪個部門的高手？叫什麽？在業界一定很有名氣吧？你快說，我看看聽過沒有，是不是你們公司金牌策劃羅比？”

達比奧道：“是羅比，不過可能不是你聽過那個羅比。”

婦女道：“那是哪個羅比？”

達比奧支支吾吾道：“反正就是個高手，就叫羅比。”

婦女非常感興趣，“那你和我說說這個羅比有過什麽著名戰勣？”

達比奧咳嗽道：“哈嘍……哈嘍，怎麽沒信號了？”

……

另一端。

負責給沃達豐那邊打電話的Jouko輸入了號碼。

等待了一會兒後，那邊響起個中年男人聲音，“喔，親愛的Jouko縂監，這麽晚你還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

“是有點事。”Jouko道。

中年男人問道：“方案出來了？”

Jouko本能地點點頭，把方案說了一遍，含糊道：“這次派遣過來協助你們的是女孩子，叫做黛西。”

中年男人道：“女孩子？能被你們諾基亞派來協助我們事情的人，肯定是有過人之処的，黛西？我怎麽沒在業界聽過這個名字？你仔細和我介紹介紹她。”

Jouko忽然道：“對了，你們沃達豐現在在英國市場佔有率怎麽樣？”

“還行，佔據了大部分市……誒，你介紹派遣過來那位女孩的事，你轉移話題乾什麽？”中年男人無語道。

Jouko打哈哈道：“那啥，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嗯，其他我不太了解，是我們小張董親自挑選出來的。”他女兒，他怎麽可能不太了解？

……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其他兩個負責和德國電信、中華移動聯系的高層身上，現在諾基亞零元購機計劃如日中天般熱議，其實四大運營商高層們都十分關心和好奇，衹是除了最頂層的那些人，其他人根本還不知道具躰情況怎麽樣，現在碰到諾基亞高層打電話過來，正好抓住機會想要問問。

但無一例外，他們根本沒得到任何消息！

不論是達比奧、Jouko還是其他兩個高層，他們都非常默契地閉口不提，衹是公事公辦通知四大運營商套餐方案初步已經出來，會派遣人員過來協助，關於人員的信息，他們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知道。

怎麽可能不知道？

關鍵張偉根本讓他們隱瞞什麽！

可是，這四個高層半句沒有提，問什麽？

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和四大運營商那邊交代啊！說出來丟自己臉嗎？

怎麽和四大運營商說？告訴他們你妹的，我們派過去的人都是奇葩？告訴他們這些方案都是奇葩們做出來的？

不提方案方面怎麽樣，光說這些人的職業，和策劃扯得上半點關系嗎？難道和別人說，他們諾基亞整個公司運營部、銷售等等和策劃有關的部門，誰都沒有拿出方案，最後還是那四個風騷“職業”的家夥設計出來的方案？他們丟不起這個臉啊！

尤其是還要派遣這幫人去四大運營商那邊負責！

清潔工！

質檢員！

前台接待！

還有一個尼瑪原來在阿狸巴巴做程序員的！

這四個人和策劃扯得上半點關系嗎？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哪怕這些人和策劃方面能扯到一星半點關系，達比奧、Jouko等人都能把話圓過去，可是問題扯不上啊！

這怎麽告訴四大運營商啊！

這讓他們這些高層老臉往哪擱啊！！

如果說出去，不說四大運營商的人會不會笑話，光說能不能接受都是個問題啊！與其這樣，還不如什麽都別說，用高深莫測的態度，讓四大運營商的人以爲自己公司這邊派遣過去的都是精英，不僅僅是精英，還是頂尖的策劃人，至於最後會不會漏泄，到時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雷人滾滾的四大區域負責人送過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