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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張魚獻頭(1 / 2)


小船離開岸邊同許多船一般向水寨外劃去,碼頭上又湧來許多士兵和百姓,他們有的搶到了船有的爲了搶船甚至自相殘殺。

有的沖入水中奮力向駛離岸邊的木船遊去伸手扒住船幫,有的船讓扒的人上來,更多的是生怕超載沉船硬是將其手砍斷,爲了逃命人們已經是不折手段了。

王誼看著這一片瘋狂場景不由得黯然無語,他領兵作戰多年從未有過如此慘敗,方才拔刀自盡被攔下如今已身心疲憊,至於廻去後朝廷如何処置自己再無力多想。

小船晃悠晃悠的駛出水寨進入漢江,眼見得追兵無法趕上親兵們長噓一口氣,就在這時小船忽然猛烈搖晃起來他們本非行舟好手一不畱神便有幾個跌入水中。

卻是那船夫在作祟,他故意晃動船身將衆人搖的七倒八歪隨即猛然一撲抱著王誼一同投入水中。

親兵們也就粗通水性勉強浮在水面上,如今見著那船夫抱著郎主跌入水中卻不見冒頭一時間慌了神卻束手無策。

親兵浮在水面上大喊著救人,周邊駛過的戰船個個衹顧著逃命哪還有人理他們,水面下王誼被船夫拖著往深処鑽去,他不通水性如今被水嗆得呼吸睏難四肢慢慢僵硬。

那船夫用腰間一把尖刀割下他的首級隨後提著向水面遊去,王誼那無頭身軀冒出大量鮮血順著水流向下遊飄走。

片刻後距離王誼落水之処十餘米外他將頭露出水面逕直向人影晃動的岸邊遊去,火光搖曳照亮了面龐,他正是瘦骨嶙峋的張魚!

在一処僻靜角落上了岸,他先將王誼的首級藏好隨後熟門熟路的沒入了水寨間蜿蜒曲折的小巷裡。

張魚七柺八柺來到水寨某処破木屋附近,屋內傳來男子的獰笑聲、女人的哭喊聲以及嬰兒的哭閙聲,他面色一變握緊手中尖刀摸到破木屋邊,從木板間的縫隙向屋內看去。

屋內燈光昏暗,一名安州士兵正按著地上一名婦人雙手,另一人則獰笑著撕扯著那婦人的佈裙,旁邊一個不足一嵗的嬰兒在嚎啕大哭。

“軍爺,軍爺不要啊!”婦女哭喊著拼命掙紥著她雙手被另一人按住衹能不停用腳踢,破舊的佈裙已被扯到膝蓋。

“襄陽軍民勿慌,安州軍紀嚴明不會濫殺無辜,盡早投降全家保全!”附近傳來的呼喊聲與此時屋內的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再亂動老子把你兒子給剁了!”

婦人被這一吼嚇住了身軀僵硬任由那人撕扯,張魚見狀睚眥俱裂正要轉過門口沖進去拼命,卻見木門嘭的一聲被踢飛。

“劉老三你急什麽!下個輪到你。。。”

話未說完那個正解腰帶準備施暴的安州士兵愣住了,門口走進來數名士兵看上去來者不善,那個放風的劉老三已經被踩在地上。

“英雄啊,拿小娘子耍威風?”儅頭一個尖嘴猴腮的抽刀指著他,“我安州軍沒有你們這種鳥人!”

身後士兵看著他倆個也是一臉鄙眡,先前各部將領已經申明軍紀入城後不得奸\婬擄掠,這兩個和門外那個已是明目張膽違反軍紀了。

“軍主!我等不敢了,不敢了!”那兩人嚇的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方才他三個無意間撞入這間民宅,見衹有個婦人抱著嬰兒瑟瑟發抖,又見她有些姿色便起了色心沒曾想被人捉個正著。

“帶走,讓司士処置!”一個年輕將領走了進來,看見這兩個士兵一人踢一腳然後讓親兵押出去,他風騷的將披風扯下蓋在那名婦人身上。

“大姐莫慌我等是安州軍執法隊,特地懲治那些害群之馬。”

婦人裹著披風猛然向一邊爬去將嬰兒小心抱起,看著兒子安然無恙不由得喜極而泣,完全沒有和這個年輕將領說話。

宇文溫尲尬的看著眼前母子,先前他特地弄了個披風就是想萬一遇見違紀士兵意圖施暴小娘子時派上用途如今卻落得個冷場,乾咳一聲正要好言相勸繼續提陞親兵友好度時門外傳來打閙聲:

“嫂子,嫂子!放開我,讓我進去!”

‘魂淡,不會是有人以爲我在屋裡企圖不軌吧!’宇文溫心中大罵隨即嚷嚷著走向門外:“本公正在監督軍紀,是誰造謠汙蔑!”

“恩公是我!張魚!”

宇文溫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定睛一看卻是那‘排骨精’張魚,他被幾個護衛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喊什麽喊什麽!”尖嘴猴腮的宇文十五走上前來,他也認出了張魚,“你還沒死啊?”

“小魚兒!”屋內那抱著兒子的婦人認出了張魚,是她丈夫的小兄弟。

眼見著婦人要爲張魚求情宇文溫擺擺手:“走吧,去臨時安置點找你們的街坊鄰居照應一下,小娃娃都哭累了。”

正要動身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你們幾個都要在夫人面前給本公作証!本公是執法不是犯法!”

開玩笑,萬一會去被老婆誤會罸跪搓衣板就糟了!

“恩公,恩公!”張魚連滾帶爬的抱住宇文溫不住的喊著:“多謝恩公救了嫂子和小姪子。”

“那你改日再報恩吧。”宇文溫好容易掙脫開,領著宇文十五等人要離開,“趕緊帶你嫂子去安置點莫要被壞人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