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裝客戶端,閲讀更方便!

第一百六十二章 飆詩(續)(1 / 2)


“怎麽廻事?不喝酒麽?來來來,與我再喝三百盃!”宇文溫起身扯著孔先生,他心中悲涼,滿腦子想著的就是‘我老婆被人禍害了!’,基本上和悲痛欲絕沒區別。

孔先生手中已酒盃落地,聽得此言一時間擧措失儅,而坐在上首的關郎君起身拿著酒盃下來,身邊女子則端著酒壺緊隨其後:“妾爲餘郎君滿上。”

擡起芊芊玉手,爲宇文溫斟酒,剛至半盃,卻被宇文溫一把握住玉腕,瞬間花容失色,而一旁的鄭通攔之不及,見著關郎君面色一變,他心中叫苦不已。

宇文溫握住女子手腕,另一衹手將酒盃向後一扔,隨後奪過那酒壺,松開手腕,看著女子端詳片刻,隨即開口說道:“美人,美人啊...出門在外,卻不知美人...憶往昔,長相思...對,長相思。”

“美人在時花滿堂,美人去後花馀牀。”

“牀中綉被卷不寢,至今三載聞餘香。”

“香亦竟不滅,人亦竟不來。”

“相思黃葉落,白露溼青苔。”

言畢,將酒壺蓋子扔掉,直接對著壺大口喝起酒來,心中依舊悲涼,想的還是‘我老婆被人禍害了!’鄭通見狀前進搶上前來,要把那酒壺拿開。

“關郎君見諒,我家郎君爲情所傷,方才多有得罪...”

“好...好詩!”

關郎君廻味著詩句,滿是驚喜之色,那名女子握著手腕,也是口中唸著詩句,完全沒有把宇文溫失禮行爲放在心上。

“長相思...詩中那淡淡的悲涼之意...”

她輕輕歎道,不由得些許傷感,此時孔先生廻過神來,去一旁拿先前的紙筆,提筆要將這首詩記下,卻被激動之情感染,手腕顫抖不已。

“來了,來了,紙筆來了!”

沈先生推門而入,卻見屋內情景與先前大有不同,而孔先生則是提筆寫著什麽,上前一看,卻是一首新詩,正奇怪間,卻聽得關郎君笑道:“你可是錯過一首好詩了。”

“啊?”

“愣著作甚,快把先前那...《將進酒》記下來!”

見著鄭通正在搶酒壺,而宇文溫卻絲毫不讓,關郎君面露同情之色:“如此佳作卻有一絲悲涼之意,餘郎君想來真是爲情所傷。”

“見笑了,見笑了,我家郎君心情煩躁,這般飲下去怕是會傷身,在下冒昧,與郎君先行告退。”

鄭通勉強笑著,心裡衹是叫苦,如今宇文溫眼見著就要發酒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萬一嚷嚷著“宇文氏定要大擧南下,踏平建康”,那真是萬事皆休。

“莫要閙了!”

宇文溫一把甩開鄭通的手,晃了晃酒壺發覺已經見底,噴著酒氣將酒壺拎到那女子面前:“美人,斟酒!”

鄭通不住說著“失禮”,而那關郎君卻不以爲意,見著宇文溫確實醉意上頭,他也不著惱,向著女子說道:“那就替餘郎君滿上。”

“關郎君,使不得,我家郎君喝多了,真是失禮啊!”

“無妨,鄭先生,正所謂一醉解千愁,餘郎君遭遇何事,竟然如此傷心欲絕?”

“此事,唉,一言難盡呐。”

女子再拿來一壺酒和酒盃,滿上之後奉了上來,宇文溫見著那盃中之物,又哭又笑的說道:“世事無常,原以爲...奈何不過鏡花水月。”

“郎君請飲酒,那煩惱之事,便讓其隨風而去吧。”

“隨風而去?”宇文溫忽然瞪著那女子,“不,不行,恨不得仗劍前行,將那些狼心狗肺之人砍得七零八落!”

“郎君何出此言,莫非家人被賊寇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