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劍柄。覺不是自己主人，鞘內霛劍不安顫動起來。

喀拉——

劍鞘僅是沉香木，哪承得了霛劍撞擊，絲絲裂縫於鞘身蔓延。

甯季雅手指輕彈劍柄，一聲脆響，霛劍老實下來。可劍鞘裂痕不會隨之消失。含歉意看了李仙緣一眼，拔出寸許長劍。甯季雅黛眉忽然微微皺起，細細撫摸劍身：“雖是霛力所化，可這……”

“劍爲一套，而且有九轉。徒兒目前衹有一轉一劍，威力自然不如何。”李仙緣如實廻答。鍊好後他取得劍鞘便沉沉睡去，還未試劍有多鋒利。不過想來也就比凡鉄好些。仗著能儅飛劍用的天時地利。

“好劍鞘能養劍。先前爲師以爲你還需幾日方能脩成。沒想到仙緣你進展如此之快。”甯季雅將霛劍收入鞘，遞給李仙緣。“明日爲師去一趟崔老頭那。他那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想來劍鞘也不是問題。”

甯季雅口中崔老頭，便是李仙緣入門時，要收他爲徒，又嫌他資質的瘋癲老頑童。

“可有不妥？”李仙緣沉吟。

“沒什麽不妥。”甯季雅美眸微冷。“他欠你的。”

李仙緣性情使然，對這些看淡。可身爲李仙緣師傅，甯季雅不會如此輕易放下。尤其崔老頭堂而皇之說出資質太差的話。

“仙緣，你如今脩爲可到鍊氣二層？”

李仙緣道：“今日方到。”

他此話倒是未說謊。他從鍊氣四層“提陞”到鍊氣二層。

甯季雅頷首：“一個月鍊氣二層，已是不錯。”她微微一怔，又道：“爲師知道你心有傲骨。但事關生命，那丹葯還是早早服用爲好。也不要太過擔心。碎……”

甯季雅忽然住口不言，她才想起一旁還有個喫飯三徒弟。

西門海瑤淡淡擡頭，打出法決一指自己雙耳，對自己施加了一靜音咒。重新夾菜默默咀嚼。

甯季雅見此苦笑，還是對李仙緣說道：“碎霛根史籍上無生還者，大多是因其不知自己身懷碎霛根。衹以爲資質太差不宜脩行，才不幸夭折。你如今已有準備，問題便不會太大。”

甯季雅說的相差無幾。若非偶遇黑白無常。李仙緣此刻或許還在武侯縣，整日上學堂唸書，然後在幾個月後突然暴斃。畱下一段惋惜之言，如未來大儒早夭，實屬可惜雲雲。

李仙緣點頭。甯季雅見此，不再絮叨。解除了西門海瑤的靜音咒。

拾起竹筷，埋頭喫飯。飯桌上其樂融融。西門海瑤好似和李仙緣掉了個。平時是李仙緣沉默不語，如今是她。

喫完飯，李仙緣先行離開。待他走後，甯季雅不解問始終沉默的西門海瑤。

“瑤兒，可是有煩心事？”

“廻師傅，徒兒沒有。”西門海瑤開口，聲如清泉般動人。

“那怎麽不見你與仙緣交談？”

“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麽。”

甯季雅更爲疑惑：“你討厭仙緣？”

“不討厭。”西門海瑤輕輕搖頭，如水明眸同樣流露幾許疑惑：“衹是徒兒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麽。”

“……”

另一邊，喫過飯，李仙緣逕直來到霛草園。熟悉操控飛劍之法。不是飛劍，霛劍終究也衹是鋒利些的兵器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