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夜色下，有人正在家裡嚼著饅頭，嚼著嚼著就猛然吐出來了，那張帥氣的臉由疑惑變成怒火，接著轉變爲驚恐的慘白……

因爲饅頭實在是太臭了，臭得他快要把腸子吐出來了。

“操，臭死我了。”

那年輕人有氣無力說道，他剛剛吐得渾身發軟，連站都站不穩，把饅頭眡爲毒蛇般扔掉了。

接著，就猛灌了一陣水。

“臭小子，饅頭怎咋了？喫一頓會死啊？”

一個五十出頭中年人，略帶著教訓的語氣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想喫饅頭還喫不到呢……”

“臭！”

那年輕人擡起頭說道，臉色都吐得發白。

“屁！”中年人正喝著酒，放下酒盃就拿起一個饅頭，大口地咬了一口，說道：“饅頭不知道有多香——”

在這時，中年人的話說不出來了，臉色在猛然變換。

“咋了？”一名中年婦女從廚房裡出來，手裡正端著一碟青菜，看到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對就問道。接著，就搖搖頭，歎息說道：“唉，這天旱得連青菜都快要喫不起了，一小把青菜居然要五十塊，平時不過是三四塊……”

“爸？”

年輕人疑惑叫了一聲，“是不是很臭？”

“嘔——”

中年人猛然大吐起來，把手中的饅頭甩得遠遠的。

“我說，你們爺倆搞什麽？好好的饅頭，乾嘛扔掉？現在不是沒水嘛？”那中年婦女有些埋怨，以爲是丈夫和兒子嫌她做得不好喫。

“臭！”

中年人擡頭，感覺自己喫了一坨屎似的，對著年輕人吼道：“還不拿水來？”

年輕人趕緊遞過一瓶水。

咕嚕咕嚕——

中年人趕緊漱口，但是感覺嘴裡，還是其臭無比，罵道：“你在饅頭裡放了什麽？”

“沒放什麽啊？”中年婦女疑惑看著他們。

“沒放什麽，那怎麽會臭？”中年人質問起來，顯得十分惱火，接著肚子咕嚕響起來，趕緊跑到一邊：“嘔——”

“爸，沒事吧？”年輕人問道。

中年人吐得無力廻應，也不想去廻應。

“新鮮的饅頭，怎麽會臭呢？”中年婦女十分疑惑，自己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不過嚼了兩三下，就聞到一股無法忍受的臭味，“呸呸呸……”

“我的嘴，還很臭啊……”

年輕人說道，接著就拿起筷子夾了一顆青菜，放進嘴嚼了幾下後，臉色再次大變起來，問道：“媽，你到底放了什麽呀？怎麽連青菜都臭的啊？”

“我什麽都沒放啊，和平常一樣啊。”

中年婦女說道，此時她也有些疑惑起來，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放了什麽。

但是，也不可能啊。

廚房裡有什麽，她不清楚？又怎麽可能有這麽臭的東西？

“不喫了，我出去走走。”年輕人說道，盡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響，但是這飯菜根本就無法喫。

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嘴，比厠所還要臭……

這飯，還怎麽喫？

雖然已經漱過口，但是根本就沒有用，況且家裡也沒有那麽多的水。

現在，哪家不缺水？

連鎮上的那條河，都快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