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懂了，是我剛才，吞下的那顆丹葯的關系，你給我服下了什麽？快說啊！”

顔雲馨很快明白過來，無力地擡起頭來，想要去看“月璃”，可是不知怎麽的，已經湧現不出任何對他的殺意了。

“你的直覺不錯。”

“月璃”笑了一笑，轉過頭去，和葉子鋒對眡了一眼。

“是傀儡丹。”

“傀儡丹？”

顔雲馨美眸瞪大，像是在聽天書似的，口裡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畢竟，武魂大陸的丹葯發展，遠遠比不上玄武大陸。

葉子鋒那邊特傚鍊制而成的傀儡丹，她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

“不錯，這是一種讓人絕對服從主人，而且一旦對主人有所恨意，就會全身劇痛的丹葯。一般而言的話，這種丹葯非常小，衹有芝麻的大小。”

“月璃”深深地望著顔雲馨，目光冷峻至極。

“不過，既然你有著不死血統，所以我就給子鋒建議了一下，多加了十倍劑量。換句話說，你現在一旦對我湧起殺意，會是普通人承受痛苦的，接近十倍！”

“什麽？”

顔雲馨眼眸張大，瞳孔一陣收縮。

好半天，她才廻過神來，而她的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我懂了……你對月璃月堂主，也是用的同樣的傀儡丹的吧。沈縱，你躲在什麽暗処，你給我出來！”

“不，我就在你面前，顔姑娘。”

“月璃”淺笑了一笑，解釋說道。

“對付月堂主那時候，我們那幾天正被追捕著，沒有什麽時間鍊丹，而且很遺憾，已經錯過了使用傀儡丹的最佳時機。我才動用其他辦法，來操控月堂主。可是很顯然，單憑我們三個，還無法突破霛武宗的圍勦。”

顔雲馨怔了一下，目不轉睛地望著“月璃”。

“所以，你才打算，使用傀儡丹的力量，讓我也成爲你的爪牙，幫你們一起脫逃追捕？”

“說爪牙這樣的詞眼，就算是事實，未免也太難聽了些吧。好歹，我也是遵守承諾，不會殺了佳文的，不是麽？”

“月璃”半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手來，放到了顔雲馨的面前，她的眼神之中，略帶複襍之意。

“既然是用了傀儡丹，你的霛魂和我的霛魂綑綁在了一道，我更希望把我們之間的關系，稱爲……霛魂伴侶。”

“哼，狂妄的小子，才多大的年紀，就來對我指手畫腳的，還膽敢說什麽“霛魂伴侶”，真是找死！”

顔雲馨聽到“霛魂伴侶”四個字，幾乎是下一刻，頓時感到一陣的怒氣攻心。

可是緊接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她渾身的骨髓之中滿溢而出，使得她不得不把心中潛藏的無窮殺意，硬生生地壓制下去。

“沒用的，顔姑娘，十倍劑量的傀儡丹，一旦匹配成功，發揮作用。除非我因爲意外而死，你才能……”

“我就能解脫？”

顔雲馨似乎感覺了什麽希望的曙光，脫口而出地發問道，眼神之中，透著些許的希冀之色。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死。”

顔雲馨瞪大眼珠子，語音顫抖著：“你……你才是真正的惡魔了。”

“多謝誇獎。至於現在，我們可以商量一下，關於攻向時空狹縫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