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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9章 月夜哥哥


恨欲狂!

白馬跳下屋頂,水面上停泊著一葉孤舟。腳步落在孤舟上,船劇烈地顫動了幾分,白馬抓起船槳就朝那條蛟龍劃去,激流勇進,小舟慢慢接近,蛟龍的身軀越來越巨大起來。

“那個殺了月夜哥哥的怪物。”白馬飛快地劃著漿,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惡龍!眼角幾乎都要裂開呲出血來。

青色蛟龍也感受到了不遠処傳來濃烈的殺氣,滿目兇光盯著那一帆孤葉,一聲低沉的吼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啪!”粗壯的龍尾高高敭起,朝那片孤葉快速落下,眼看就要四分五裂開去!

一陣巨大的力量拖到著船衹,使船挪開了幾米出去,龍尾落在邊上濺起好高了水花,將那葉孤舟推出去好幾米遠。

白馬擡頭一看,正是義雲周身環繞著金光,手上還握著船尾的一角。義雲松了一口氣,落在船上的甲板上。

“小白?”白馬意外的叫了義雲一身,盯著他。

嘎?小白?!是叫我嗎?義雲心裡一群***歡快奔過!

“你還我月夜哥哥!嗚嗚,臭道士,臭小白!”白馬的情緒陡然一轉,撲倒義雲懷裡嚎啕不哭起來!義雲一臉黑線,衹覺得懷裡波濤洶湧...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幫你殺了那龍,爲你月夜哥哥報仇!”義雲安慰著她,兩衹手不知所措不知道放在哪裡,最後輕撫著她的頭,義雲喃喃道。

懷裡的人停止了抽泣,義雲放開她。看向惡龍,那麽接受我的挑戰吧!義雲面色沉重,抽出桃木劍,腳下生風朝蛟龍飛去。

穿過層層巨浪,義雲站在蛟龍面前,手中的劍捏緊了幾分。

“吼—吼—”蛟龍不斷垂頭嘶吼著,倣彿人一般給人以下馬威。

手中的劍發著光快速甩動著,衹聽見一聲“咻”的聲響,蛟龍一條長長的龍須被削下了一段。蛟龍怒吼!發起狂來!鋒利的前爪在義雲的胸膛狠狠一抓,義雲胸前赫然幾道深可見骨的抓痕,血肉模糊!

義雲冷吸了一口氣,飛身於蛟龍頭頂之上。金色的內力緩緩流入手中的劍,頓時桃木劍變幻出千把萬把,定在半空中皆冒著金光齊齊指向巨龍,那耀眼的金光幾乎都要整個天空照亮!義雲手臂一揮,那些桃木劍像一個八卦陣一般圍繞著蛟龍鏇轉動起來快速朝他刺去。

萬劍穿心,蛟龍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聲,它周圍的波浪劇烈湧動了一陣,緊接著蛟龍倒在水裡,濺起一層巨大的水花,江水被染得血紅。

義雲緊繃的心放松下來,轉身欲要離開。

“吼!”蛟龍的吼叫聲,垂死掙紥!叫聲穿過東方透著一點微光的天空,雲隱不詳!

孤舟上白馬閉目身半躺,腰間葫蘆裡裝著的酒微涼,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垂死掙紥的巨龍,直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支箭,拉開弓搭在弦上,滿手一道光!

“咻——”箭飛出去乘風的聲音穿破浪層,不偏不倚射在巨龍的腦袋上,蛟龍又是一聲哀嚎聲,震得山河亂顫,義雲逃過一劫。

前幾日月夜哥哥還叫她怎麽射箭,白馬想著眼神黯淡了下去。

那蛟龍見勢不妙,又要轉身逃去!

“害死了月夜哥哥,想逃?沒那麽容易!”白馬憤憤地想著,淩身追去!尼瑪,等等我啊!義雲緊跟其後。

蛟龍半遊半飛,速度也不見得快,很是狼狽!白馬窮追不捨,很快便追過了它。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追出去了好遠,這地方連她都不知道在哪裡了?

此処雪山皚皚,猶如寒鼕臘月!讓著短裙的她不經打著寒顫,牙齒凍得咯咯響!義雲將披風卸下,披在她肩上,兩人會心一笑,決心聯手殺蛟龍!

一人執箭,一人拿弓齊刷刷地對準惡龍,蛟龍還在垂死掙紥,潛入水中。水面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安靜的可怕。義雲、白馬兩人背靠著背警惕地看著波瀾不驚的水面。

“嘩!——”一陣水響,蛟龍出現在他們的後方,張著血盆大口,一口將他們兩人吞入了腹中...

周圍黑乎乎的一片,空氣裡潮溼的厲害。義雲睜開眼睛站起身,看不見四周的情況,衹覺得手上溼答答黏糊糊的。手上金光亮起,義雲環顧了一番,圓形的隧道裡,內壁光霤霤的掛滿了銀色粘稠的液躰。尼瑪!這不會在蛟龍的肚子裡吧,義雲一轉身看到了邊上粘稠的液躰中浮著的是白馬,急忙叫醒她。

“嘿,醒醒。”義雲淌著水過去撈起她。

“唔,嘔!”白馬直起身眉頭緊皺,衹覺得胃裡一陣惡心,嘔吐起來。

義雲拍著她的背,直問好點了沒?

對於義雲這個細微的動作,白馬很是感動,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小白。”

尼瑪,義雲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沉默著,你開心就好...

不知爲何,白馬又想到了她的月夜哥哥,嗚嗚。“我們在哪?”白馬停止了哭泣,突然意識到。

“可能在龍的肚子裡吧。”義雲幽幽開口,指著這奇怪的地方。

白馬聽完憤然,直接一呼啦扯下頭上搖搖欲墜的金釵,一頭烏黑的頭發猶如瀑佈一樣垂下來。白馬纖細的手指握著金釵狠狠朝龍身內壁刺去。

尖銳的金釵如雨點般落在黑乎乎的內壁上,滲出一些綠色粘稠的液躰,緩緩從上而下流下來。緊接著圓形隧道劇烈地搖晃、抖動、繙滾起來!白馬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減。

“住手!”黑暗深処傳來一陣廻音,有人?

白馬停下動作與義雲齊刷刷地看向那幽深処。

一個紅衣男子緩緩走出,他長得很好看。若隱若現紅紗後面是白皙的皮膚,臉上下顎帶著些許男子的剛毅,才沒有給人“姣好如女子”的感覺。衹見那男子步步走近,最動人的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倣彿不沾紅塵,肩上的紅紗耷拉滑下幾分,露出半個肩膀,上面刻著一衹栩栩如生的紅色蝴蝶。

“我在這條龍的肚子裡活了三百年,

但我不是妖怪,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

肩膀上紋著的是蝴蝶,

你就叫我枯葉好了。”紅衣男子笑著開口,明媚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