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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即兴赋诗(1 / 2)

五十四即兴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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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不可名利心太重,要有殉道精神,最好把毕生精力都投入其中。 ..”

这是韩先汝临别时送给江水源的一句话。殉道精神什么的太过虚幻,江水源也没有效法布鲁诺、伽利略的打算,不过写书的念头却在他心里扎下根,而且像暮春的野草,暖风一吹便无可抑制地四处疯长,搔弄得他坐立不安。

“老大,您这是得了痔疮吧”课间吴梓臣见江水源一反常态焦躁地在座位旁边转来转去,忍不住凑上前问道。

江水源指着他嘴边新冒出来的青春痘,没好气地道:“你的是这个么”

高一正是最青春的年龄,无论男生女生,脸上青春痘就好像他们春意萌动的情怀,总会在不经意间骤然打破一片宁静,让你惊愕不已。即便身为护肤达人,吴梓臣也难逃此劫,某天早上醒来突然就发现脸上多了几粒鲜艳的美人痣,尽管他手握中外各国美容产品,加上网上找来的无数偏方验方,内用、外敷、药膳、食疗多管齐下,青春痘依然此起彼伏,而且大有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趋势。

眼看保养多年的脸面就要毁于一旦,吴梓臣心中怨念可想而知。更令他郁闷的是,江水源从来不用什么露什么霜什么水,天天素面朝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不仅没有半雀斑黑头粉刺,而且皮肤细腻得就像刚剥壳的鸡蛋,怎么折腾都不出油。

不都天道酬勤么天理究竟何在

如今又被江水源戳到痛处,吴梓臣只好一脸幽怨趴回座位上,摸出镜子和护肤品一边涂抹,一边自怨自艾:“什么叫同人不同命这就是活生生例子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直落得两泪涟涟”

“哟呵,吴美男这是对镜梳妆,顾影自怜呐”魏处默进来看见吴梓臣在那里涂涂抹抹搔首弄姿,忍不住吐槽道。

吴梓臣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这是利人利己,不像某些人长得有碍观瞻,不懂得收拾,还到处蹦跶影响市容”

魏处默也难逃青春痘的袭扰,不知是体质因素,还是懒于打理的缘故,脸上青春痘长得比吴梓臣还惨烈,简直等于毁容,但他浑不在意:“切青春痘是青春的印记,就像乳牙、胎发,没有谁能够逃过岁月的洗礼。要知道没有白发的爷爷是遗憾的,没有皱纹的奶奶是恐怖的。”

吴梓臣撇撇嘴,指了指后面的江水源和蔡佳:“那这两位该如何解释”

魏处默有些无奈:“人家那是爹妈遗传的好,咱们没摊上那么好的命,怎么能比”

“果然还是命啊”吴梓臣哀叹道。

蔡佳看到江水源焦躁不安的样子,低声问道:“班长,你是不是没吃早饭我这里还有块馒头,要不你吃儿垫垫底”着递过一块大馒头。

十四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上课业负担比较重,活动量又大,同学们特别容易饿,尤其上午上完三四节课后,简直饿得可以吞下一头大象。家境富裕的学生书包里不乏蛋糕、巧克力、牛肉干之类的零食,随时可以掏出来充饥。而家境一般的,多数是买煎饼果子、鸡蛋灌饼充当战略储备粮。蔡佳来自农村,家境连一般都算不上,很多时候是早上花几毛钱买块大馒头,吃一半留一半,然后等到上午饿的时候趴在课桌上再啃。

江水源摆摆手:“谢谢菜一碟,不过我吃早饭了,现在也不饿。”

“那你是”

“我是打算写个东西,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感觉像老牛撵兔子有劲使不上,只能到处转圈圈寻找灵感。”江水源没有隐瞒,反正写书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蔡佳侧着头追问道:“班长是打算参加卖萌杯作文大赛”

“呃算是吧。”江水源这才想起班主任朱清嘉还给自己布置了另外一项作业。

“什么、什么,老大您要参加卖萌杯作文大赛”吴梓臣闻声立马转过头来,“老大,你写完了可一定要让弟先睹为快弟虽然腕下有鬼,写不出高分作文来,但从到大读过无数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堪称眼中有神。只要你把文章给我拜读一下,弟肯定能提出中肯的意见,让您的大作更上层楼”

“就凭你作文写得一团稀烂,也好意思自称读过无数古今中外文学名著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魏处默也转过身来,不过他的眼神大半落在蔡佳的脸上,“依我看,你读的都是梅、浓情快史、查泰莱夫人的晴人之类的名著吧”

“魏子,你这是以己度人吧否则这些书名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吴梓臣马上反唇相讥,“你你还别不信,哥哥我上学的时候就把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查拉图斯特拉如是当课外书看,那时候你子别不知道什么叫意识流、什么叫象征主义,只怕连大虾从哪头放屁都不知道吧”

见吴梓臣和魏处默打嘴仗打得不亦乐乎,蔡佳抿嘴微微一笑,又低声问道:“班长,你打算写什么方面的,青春情感校园故事品文论史武侠科幻还是世间百态”

“我还没想好。”江水源老实答道。

“那您想好用什么体裁了么诗歌散文或者议论文”蔡佳掠了掠额头的碎发,“我知道班长您比较擅长古文,可是古文在卖萌杯作文大赛里很不讨喜的,评委和读者喜欢的是、散文,现代诗歌也不错。我觉得班长您在体裁上一定要仔细考虑,多加斟酌”

江水源笑道:“其实我很擅长现代诗歌的,只是你们平时没有发现而已。”

“真的”

蔡佳眼里泛出奇异的神采。果然对十四五岁旖旎多梦的女孩子来,诗歌最具杀伤力。听到江水源的调侃,连嘴仗打得热火朝天的吴梓臣也叫了个暂停,半是景仰半是疑惑地盯着江水源:“老大,你还会写现代诗”

“写诗很难么”

“既然不难,那你写一首给我们看看呗”魏处默唯恐天下不乱。

江水源略加思索:“那我就首诗吧,名字为便条。”接着便缓慢吟诵道:

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