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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候府退亲(1 / 2)





  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了。永婉这丫头莫非真的不见了。想想永婉这些天的表现,永婉的胆子,还真有这可能。一想到永婉这时候失踪,老太太顿时就觉着心口痛。好在云绣在旁边伺候着,这才缓了点。

  “老太太,二丫头怎么会不见了?定是这个奴婢胡言乱语。”段夫人着急慌,不敢相信永婉不见了。

  黄夫人劝解道:“弟妹,先别着急。先听听这丫头怎么说。”

  老太太点头,疲惫的对那小丫头说道:“将话说清楚,你们怎么觉二小姐不见的?”

  “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一大早,彩玉姐姐就说小姐感染了风寒,让奴婢到老太太这里说一声。接着彩玉姐姐就一直在屋里伺候二小姐。奴婢们都不能进去,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后来有人就说今儿一早起来就没见到彩霞姐姐,不知道彩霞姐姐去了哪里?大家都很好奇。就想去问彩玉姐姐。哪想到彩玉姐姐根本不让奴婢们进屋,说是不要打扰了小姐歇息。奴婢们没法,也就退下了。后来李嬷嬷得知二小姐得了风寒,便赶着过来看望二小姐。彩玉不要李嬷嬷进去,被李嬷嬷狠狠的骂了一通。最后李嬷嬷带着大家冲了进去,这才现屋中除了彩玉,一个人都没有。二小姐不见了,彩霞姐姐也不见了。”

  “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丫头干了什么事?”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你这个丫头定是胡说。”

  大家议论纷纷,段夫人一个踉跄,直接昏倒。这下子屋里又乱了起来,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段夫人扶起来。正在这会忙乱的时候,永芳站了起来,说道:“老太太,如今要紧的是找到二姐姐的下落。还请老太太赶紧派人将门房的人找来。将门房的人都控制起来。看看二姐姐究竟有没有出府。若是出了府,又是往哪个方向去的?赶紧派人去追。另外将彩玉那丫头带来问话,想来彩玉那丫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四丫头说的不错,赶紧这么办。”黄夫人听了,赶紧说道。伯爵府的姑娘突然不见了,还跑了出去,这是多大的丑闻啊!要是传了出去,伯爵府定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老太太也是因为段夫人昏倒急,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这会有永芳的提醒,当即说道:“云绣,云枝,你们赶紧照着四小姐的吩咐去做。去和管家说,让他将门房的人都控制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将二小姐放出去。”

  云绣在一旁提醒到:“老太太,奴婢记得彩霞的亲大哥就是在门房当差的,说不定?”

  “没什么说不定的,赶紧将彩霞的大哥抓起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老太太厉声呵斥。

  “是,老太太。奴婢这就去。”

  老太太一声吩咐,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段夫人此时也悠悠的醒了过来。段夫人一醒来,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媳妇命苦啊!”说着就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叫着永婉的名字。看的众人心里也是很不好过,都为段夫人难受。

  “弟妹,不要着急。老太太已经吩咐了人去找二丫头,想来很快就有了消息。”别人都不好劝,唯有黄夫人能够劝解。黄夫人自然当仁不让的劝解起来。

  永芳,永娴几个姑娘看着心中实在是不忍。永芳的脸色都白了,她想起几天前永婉那奇怪的样子,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似地。当时没在意,这会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大意了。谁会想到永婉会有这样的决心,会有这样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出府。可是出了府,她能去哪里?她能做什么?永芳全然不知。

  永芳悄声问永娴,“三姐姐,如果二姐姐出了府,你觉着二姐姐会去什么地方?”

  “四妹妹,姐姐也是不知。二姐姐在外有许多交好的闺中好友,姐姐实在是想不出二姐姐会去哪里。”永娴一脸愁苦,这周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如今永婉又搞出事情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永娴急的不行。要是永婉出事,永娴觉着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单是段夫人的怒火,只怕自己一个人是承受不来的。

  永芳皱着眉头想着,“三姐姐,你再想想,二姐姐和谁交好。这样的事情,又有谁有能力帮助二姐姐。尤其是那种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不知三姐姐可否知道?”

  “四姐姐,妹妹倒是知道一点。”永淑突然出声说道。永淑听了会,也明白过来永芳的意思。永婉不可能没点准备就出门,永婉出门定是为了做什么事情,要做事情只怕就要找人帮忙。永婉唯一能找的,也就是和她交好的闺中好友了。

  “五妹妹,你真的知道?快快说来。”永芳似是在黑暗中见到光明一般,赶紧说道。

  “四丫头,你们在说什么?”老太太察觉到异常,便问道。如今老太太对永芳自然是另眼相看。

  永芳当即说道:“回老太太的话。二姐姐如今很有可能已经出府。这件事,二姐姐定是有所准备,不可能无缘无故出府。孙女就想知道二姐姐平日里和谁家姑娘交好,尤其是那种有本事,地位高的姑娘家。孙女也不知道二姐姐出府具体是做什么,但是孙女想着既然二姐姐要出府,定是要找人帮忙。既然找人帮忙,定是找有本事的人帮忙。孙女也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因此这才问三姐姐她们,看看有谁知道二姐姐的好友中是不是有这样的人?这样一来,有了目标,也好找到二姐姐的下落。”

  段夫人一味的哭,听到永芳的话后,哭的更加大声,“我苦命的女儿啊……”

  黄夫人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媳妇倒是觉着四丫头说的有点道理。”

  老太太点头,“那你们谁知道二丫头平日里和谁交好?这些人都是些什么身份?”

  “回老太太的话,五妹妹刚才说,她或许知道一点。”永芳说道。

  老太太看着永淑,“五丫头,你说来听听。”

  永淑心里紧张,说道:“回老太太的话,二姐姐平日里和定江候府的蓉姐姐交好,还有成国公府的三小姐丽君姐姐交好。孙女时常听二姐姐说起这两位,还听二姐姐说过,平日里大家私下里多有通信。”

  永娴这会也回过神来,“老太太,五妹妹说的没错,孙女也想起来了。二姐姐时常提起这两位。对了,还有西昌候府的五小姐,二姐姐也是时常提起。”

  老太太皱眉,问道:“管家那边如何?可有消息了?彩玉那丫头呢,怎么还没过来?”老太太想着,无论四丫头说的是否有理,首先要紧的是确定永婉这丫头确实出府了。还有就是永婉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打算。

  “回老太太的话,彩玉已经带来。老太太是否要见。”丫头回报道。

  “带进来。”老太太沉着脸说道。

  彩玉被两个婆子压着,被带了进来。段夫人一见彩玉,当即就扑上去,狠狠的打了两个巴掌,“贱|人,赶紧老实交代,你将二小姐弄到哪里去呢?

  段夫人出手很狠,打彩玉的时候,故意用手上的戒指从彩玉脸上划过。彩玉脸上当即就出了两条血印子。只是没人说什么,段夫人这般做,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永芳却是有点见不惯段夫人这般行事,觉着段夫人实在是有点不堪。永芳暗皱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彩玉青白着一张脸,耷拉着头。

  老太太厉声说道:”彩玉,二小姐为何失踪,二小姐去了何处?何时离开的?你一一交代清楚了。否则板子伺候。“

  彩玉全身哆嗦,好一会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奴婢这就交代。“彩玉满头冷汗,她心知若是此时不老实交代,只怕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彩玉说道:”奴婢并不清楚二小姐究竟要做什么,此事一直是彩霞和二小姐在商议。昨晚熄灯的时候,小姐将奴婢叫到房里,吩咐奴婢今儿一早就传话说小姐得了风寒,要养病。让奴婢守在屋子中,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还叮嘱奴婢,不准说出去。当时奴婢心里害怕,不敢违逆二小姐的命令,而且当时院门也落锁了,出不去。奴婢没法子,只好照着二小姐吩咐的做。当时二小姐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就将奴婢打了出去。只说今儿一早寅时三刻的时候到屋里伺候。等到寅时三刻,奴婢去到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奴婢着急,便进了里屋查看,小姐和彩霞姐姐都没见着。就写了个字条放在桌面上。奴婢没法子,心里又害怕,不知道二小姐究竟去了何处,也不敢声张,只好按照小姐的吩咐做事。心里就盼望着小姐能够早日回来,奴婢也能卸下差事。奴婢是万万没想到,小姐会真的不见了。小姐去了何处,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请老太太明鉴。“

  老太太怒气横生,永婉这丫头分明就是谋算好了。”字条呢?拿过来。“

  彩玉从怀里拿出字条,云绣接过,送到老太太手上。老太太拿过来一看,上面就写了两句话,‘彩玉候着,若是老太太问起,实话实说便是。老太太,母亲,我是不会认命的,我是不会嫁到周家去的。”

  “放肆,实在是太过放肆。”老太太看了字条,恨不得将永婉抓回来狠狠打一顿。“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媳妇苦命啊……”段夫人见老太太满脸怒气,很是吓人,又着急着哭了起来。

  老太太怒视段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样的事情也敢做。她真是有胆子。看来平日里是太纵容她了。”

  段夫人没想到老太太会讲怒火烧到自己头上,傻愣着,“老太太,媳妇不知啊!媳妇也不知道二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二丫头到底想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了。”

  “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老太太怒斥,“去,问问管家,那些门房可都招了?”

  云绣出去吩咐人,很快便返回来,“老太太,管家那里已经得了消息。正门,侧门那里都没见到二小姐的马车出府。倒是挨着厨房的那道小门,听人说今儿一早开过。但是也不清楚是不是二小姐。另外彩霞的大哥没找到,说是昨儿晚上回来后,半夜又出门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老太太,管家说府中并没有找到二小姐。若是二小姐真的出了府,那定是从厨房附近那道小门出去的。至于彩霞的大哥,管家说彩霞的大哥会驾车,说不定是驾车送二小姐出去了。对了,管家还说,马房那边并没有少了马匹,马车也都还在。或许二小姐是事先便让彩霞大哥到外面租赁了马车。”

  段夫人听罢,当即就铺天盖地的哭叫起来,“天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生出个这么不省心的丫头来啊!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老太太狠狠的瞪着段夫人,屋中只听见段夫人的哭喊声,所有人都闭口不言,都看着段夫人。屋中气氛实在是有点怪异。段夫人也察觉到这种怪异的气氛,在老太太的怒视下,哭喊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剩下干吼了。

  老太太冷声说道:“哭够了,哭够了就给我闭嘴。”

  段夫人心里好不难过,这都是怎么了。黄夫人暗自笑了笑,今儿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二丫头那性子,她是早就不喜了。这会终于是出了岔子了。如今竟然敢私自出府,竟然瞒着所有的人,还是在这要命的时候。真是愚不可及。

  永芳低着头,暗自叹气。她想不出永婉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永芳有种不安的预感,只怕是要出事。

  老太太闭目叹气,接着睁开眼睛,对云绣吩咐道:“二小姐不见的消息,吩咐下去,谁敢乱说一句,打死了事。另外让管家派人出去找,一定要找到二小姐的下落。还有,派人到定江候府还有成国公府,以及西昌候府问问,看看二小姐有没有过去过。另外此事需隐秘,不可张扬,不可乱说一句。都明白呢?”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告诉管家。”云绣答应道。

  “嗯,快去快回,注意不要声张。”

  “是,老太太。”

  云绣这边刚走,二老爷就冲了进来,“老太太,儿子听说二丫头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永泰和永礼跟在二老爷身后,就是钱氏和张氏听说了事情,也赶了过来。“老太太,二妹妹真的不见了吗?孙儿听府中的人在说,今儿一早便没见到二妹妹。”永泰焦急的问道。转眼又看到段夫人那凄惨的模样,顿时叫道:“母亲,您这是怎么呢?难道二妹妹真的不见了。”

  段夫人很是难过,很是伤心。更多的是着急,害怕。害怕永婉在外面遇到危险,害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生。“永泰,你二妹妹真的不见了。也不知道这死丫头究竟跑什么地方去了。”

  “啊?”

  得到段夫人肯定的回答后,大家都惊了一跳。真的不见了。那么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行了,你们都别问了。二丫头私自出府,我老婆子已经安排人去找了。”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一大早,便是这糟心事,老太太都快要气死了。

  二老爷还有许多话想要说,不过见老太太那表情,二老爷便没出声。实在是没脸啊!要不是自个犯了事,如今府中还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一个丫头进来回话,“老太太,门房那边过来传话,说是定江候府白夫人前来拜见老太太。”

  “啊?老太太,如今如何是好?”段夫人真的慌了。

  “慌什么慌,有什么可慌的。”老太太怒斥道。“老二,永泰,永礼,你们不用留在这里,都先下去吧。叮嘱管家那里,不要误了事。若是人手不够,你们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将你们身边的人派出去。总之要尽快找到二丫头。还有这事需得隐秘,不可大张旗鼓。否则对二丫头的名声有碍。”

  “是,老太太。”

  “老太太,那定江候府?”永礼担心的问道。

  “这事不用你们操心,自有我老婆子来应对。你们几人只需将外面的事情处置好就行了。”

  打走了二老爷和永泰永礼后,老太太又对永芳几个姑娘说道:“你们也都先下去吧。记住,二丫头的事情不可乱说。”

  “是,老太太。”

  将人都打了出去,就剩下黄夫人和段夫人,就连赶来的钱氏和张氏都打走了。老太太这才吩咐丫头,将白夫人请过来。老太太看着段夫人,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老太太不喜,说道:“老二媳妇,你这样子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云枝,去,打盆水来,伺候二太太洗漱。”

  “是,老太太。”

  水打来了,段夫人跟着丫头进了里间梳洗。这番闹腾,段夫人也是丢尽了脸面。段夫人是着急上火,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倒是让黄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想到一会要见白夫人,段夫人心里就着急慌。不知道白夫人这会过来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过来打听情况还是想要解除婚约的?

  段夫人着急上火,匆匆洗漱过后,让丫头补妆,接着就赶紧出来了。段夫人有心请示老太太,可是看老太太板着一张脸,很是不待见她的样子,段夫人心中的话到了嘴边也问不出口了。

  白夫人跟着丫头,往老太太院子里行来。心里还在思量,一会见了郭老太太该如何说。白夫人暗皱眉头,得知伯爵府一女许两家,那家人还是个破落户,白夫人就觉着跟吃了苍蝇似地恶心。这叫什么事,根本就是没将定江候府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打脸。定江候府如今都成了京城里的笑柄了。今儿过来,白夫人就是要讨个说法的,她倒是要看看伯爵府究竟有什么话可说。

  进了屋,白夫人照着规矩给老太太见礼,接着又和黄夫人还有段夫人彼此见礼。不过看到段夫人的样子后,白夫人倒是吃惊了一下。怎么这么憔悴,眼睛也是红红的,难不成还哭过。哭过?难不成伯爵府生了什么事。白夫人按下心中好奇,坐下后先是和大家寒暄了几句,这才说到正题上来,“老太太,侄儿媳妇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到贵府说亲,说的也是贵府二丫头永婉,不知是否有此事?”白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段夫人惊了一跳,果真如此,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段夫人着慌的看着老太太,这会段夫人就指望着老太太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侄儿媳妇,你这是听谁瞎说的。这事不过是个谣传罢了,可当不得真。”

  “老太太这么说,侄儿媳妇心里倒是放心了。不过侄儿媳妇还听说,有户周姓人家,曾经在贵府二老爷名下当过差。贵府二老爷看他家小子是个好的,便做主将贵府二丫头许配给了这周家小子。呵呵,老太太莫怪,侄儿媳妇也是听人说的。只是说的人很是笃定,此事千真万确,连婚书都写了。老太太,若是此事是真,那贵府和咱们府上的亲事,又该当如何?难不成贵府是戏耍我等,觉着我们定江候府很好欺吗?还望老太太能对侄儿媳妇说个明白,能够去了侄儿媳妇这心中疑问才是。”白夫人这几句话很是不客气,就是黄夫人听了,也是心中不喜。心想这白夫人好冲的口气,有这么和老太太说话的吗。

  而段夫人此刻就只剩下惊慌失措,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