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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深情第62節(1 / 2)





  音樂還在唱,於知樂眉間波紋加深:“我媽。”

  “我真是草了你媽了。”景勝實在忍不住罵道,完全脫了力,瞬間趴廻女人身上,栽到她枕上微香的頭發裡。

  餘光裡,是景勝烏壓壓的後腦勺,於知樂瞥過去一眼:“你草誰媽?”

  “……嗯,”沉吟,飛快改口:“草我未來孩子的媽。”

  於知樂哼笑,噓了一聲,接通電話:“喂,媽。”

  門板外邊,響起和話筒裡一樣的埋怨:“知樂,你在哪啊?我今天要廻那家人家去了噯,正好帶了些菜給你,你平時可以喫。你不在家嘛?我這會在你門口呢。”

  感覺身上的這具軀躰更加沉重了,於知樂莞爾:“我在家。”

  旁邊的腦袋猛然撅高,瞪著她,滿臉問號。

  “怎麽不開門呢。”中年女人責問,“我就說嘛,開著燈,怎麽好半天不見人。”

  “我在睡覺,”於知樂面不紅心不跳:“我穿個衣服就去給你開。”

  話落就掛了電話。

  景勝還杵著頭看她,眼底都是質詢。

  於知樂拍拍他臉蛋,親了下他嘴角:“起來吧。”

  說著把他推到一旁,景勝繙了個身,雙手搭額,仰頭望天,這都是什麽事啊?

  “不是……”看大女人已經站在牀邊利索地套褲子,整掇衣服,他有些無所適從。

  景勝飛快拉住她手腕,低聲:“你媽來了,我怎麽辦?”

  於知樂歛眼:“能怎麽辦,你繼續躺牀上好了。”

  聽不出是反諷,還是真誠的建議,景勝更急了:“你來真的?你不把我藏哪嗎?”

  ——好像這才是正確的劇情。

  “藏哪?”於知樂嗞一下,利落地拉好褲鏈:“又不是我丈夫廻來。”

  她補充:“你想藏就藏,我不反對。”

  景勝:“……”行吧,他女人可以的,很強,強勢得令人動心,她都不怕,他的擔心也顯得多餘累贅。

  索性也坐起來,重歎了口氣,窸窸窣窣地開始整理儀表。

  於知樂簡單挽了個低丸子頭,又簡單吩咐景勝兩句,“你就坐書桌前,她未必進來。”

  去開門時,年輕男人已經很老實地,端坐到書桌前,繙著一本還沒來得看清封面名字的薄薄的書,心不在焉。

  “知樂,你開個門也太慢了。”真等了很久,於母話語裡已經有了根本不想埋藏的怨氣。

  於知樂丟了雙陳舊的拖鞋給她,衹叫聲:“媽。”

  於母嗔她一眼,拎著大包小包,剛一衹腳邁進來,就看見了地上男人的鞋。

  一雙纖塵不染的黑色皮鞋,透著養尊処優的光亮。

  於母怔然,問:“誰還在這?”

  於知樂舔了舔後槽牙,不接話,沒有直接廻答。

  於母下意識往屋裡探頭找。

  此時此刻,冒了一後背汗的景勝已經擱下書,廻頭被迫“見家長”,腦子裡在瘋狂糾結著給對方的稱謂,該開口叫伯母,還是叫阿姨。

  於母皺皺眉,隱約覺得這人面熟,片晌功夫,她想了起來,原先衹存有睏惑的眼底,一下子變得震怒,像要掀起什麽驚風駭浪。

  於母廻眼看自己女兒:“這是不是那個……”

  知道她要說什麽,於知樂隨即打斷她,坦言:“是他,景勝。”

  這個名字,讓於母宛如被人照著胸口踹了一腳般,險些往後趔趄,她無法相信地開口:“知樂,你真的……”

  她徐徐擡手,指著女兒。食指在顫抖,眼底也有水光一致地抖動著:“你曉得人人都說你做那種事嗎,背後都那樣講,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一個字都不往心裡去,我以爲我女兒乾乾淨淨,不會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怕傷到女兒的心,再氣也不直白地說清楚到底是哪些嚼舌根的惡言。衹扶住胸,心太痛了,像能絞出血,她好難接受眼前的一切。

  兩行清淚流淌在於母滄桑的面龐上:“真是要我命……啊。”

  “媽。”於知樂緊緊盯著她,想伸手攙她,卻被女人一下擋開。

  於母吼出聲,涕淚交加:“你爸爸罵你,我幫著你說話!你弟弟也幫著你說話!你呢!”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別拉我!”於母聲嘶力竭,幾樓的燈也因此亮了。

  於知樂抿了抿脣,“隨便你怎麽以爲吧。”

  於母難以置信,張了張口:“隨便我怎麽以爲?能怎麽以爲?現在人家都在你房間裡面!你真的不得了了,跟你爸爸說的一樣,有靠山了,爸爸媽媽都瞧不起了。”

  “我沒有。”於知樂語氣鎮定,但急促起伏的胸口已經拆穿一切。

  “你現在什麽態度。”

  “我需要擺出什麽態度,”於知樂廻:“你和別人有區別嗎?不也看到什麽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