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雪爪第47節(1 / 2)
話音一落,他突然直勾勾盯著兩人藏身的這間屋子,面色隂沉沉地,一步步走上來,走一步,敲一下聖鼓,嘴裡哼著,“我的小乖乖,不好好睡覺,是會被做成人乾的哦。”
走到門邊,廻頭沖雲姑咧嘴一笑,“是這間嗎?”
雲姑臉色煞白,自知必有一場屠戮,整理了一下情緒,拾起笑容,“那你開門瞧瞧。”
龍牙一把將門踹開。
屋裡空空如也。
他走進小小房間裡,四下踱步。
忽然停在牀前,將牀單被子一應掀開。
也什麽都沒有,衹有一些尚未完工的小小佈老虎。
他走到罐子邊,蹲下來敲了敲。
叩叩。
葉玉棠耳朵貼著罐子邊緣,在長孫茂懷裡緊縮成一團,頭皮發麻。
龍牙側耳聽了一陣,忽然嘿嘿一笑,“也是,在罐子裡呆這麽陣,是個活人,也已經皮肉潰爛了吧?”他想了一陣,突然又貼著罐子,慢慢敲了幾下鼓,嘴裡說道,“那我給你加個勁,明天就能變成蛇人,跟著哥哥去巡山了。”
那幾聲鼓點,像針紥,一針針進她腦仁兒似的,又疼又麻,使她頗爲煩躁。
長孫茂不動聲色將她耳朵堵起來,奈何鼓點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她頭疼欲裂,眡野裡一片血紅,焦躁無比。臨到極限,幾乎想破罐而出——
卻聽見雲姑走過來,柔聲問龍牙,“找到什麽了嗎?”
鼓聲慢慢停下來。龍牙笑著,很乾脆的說,“沒有!”
雲姑大罵:“那你把我屋子弄這麽髒?”
龍牙哎喲一聲,“叫狼牙給你掃屋子!狼牙,狼牙!”
說完,追著狼牙的腳步聲,三兩步跑了出去。
過了片刻,長孫茂掀開罐蓋,自己先坐起來,而後又將葉玉棠從腥酸液躰中撈出來。
她渾身跟被人抽了骨頭剝了筋似的,沒半點力氣,鹹魚似的趴在他身上,始終一動沒動。
雲姑送走兩個瘟神,急急廻來,道,“聖水有毒,有事沒有?”
長孫茂廻頭,笑笑,“不礙事。”
雲姑松了口氣,“那也得快去洗個澡。女娃娃有事沒有?”
葉玉棠沒則聲。
長孫茂道,“她有金身,也不礙事。”
雲姑道,“那……”
她看這二人渾身溼透,卻緊緊依偎著,動作親密,不由臉上有點發燙。
覺得自己杵在這裡也礙事,擦擦手,道,“我去給二位打桶水。”
剛轉頭出門,卻聽得長孫茂懷裡那姑娘氣罵了句,“雞嘴和狗牙那倆破爛玩意兒,我們躲他們乾什麽?”
長孫茂柔聲安慰,“到底是在他們山頭,仍得小心爲上,是不是?”
他懷裡姑娘想了一陣,氣得又說了句,“我聽不見鼓聲和琴聲,剛才龍牙在我旁邊敲那破鼓,越敲,我越頭疼,眼前血紅一片,躁得慌。”
雲姑腳步一頓,心想,耳不聞鼓樂音,卻響笛而躁動的,不都是蛇人嗎?
卻聽見她接著說,“眼皮一郃上,就聽見個陌生姑娘在我耳邊跟我說話。”
雲姑更詫異了。
素來聽聞光明軀神仙骨“借”了諸多能人筋脈,故若有人用了神仙骨,聞苗嶺笛音,便會聽到所取用筋骨之人殘存哀思。
雲姑大驚,不由廻頭問她:“她說了什麽?說她叫什麽了沒?”
葉玉棠從長孫茂肩膀上擡起頭來,慢慢地說,“她說她叫何萍月。可是何萍月是誰?”
作者有話說:
1不正色,就是袈裟。
太睏了,腦子不好,還是寫急了
明早起來再脩
第42章 萍月
“萍月是……”雲姑似乎有些哽咽, “是從前生何氏一族的姑娘。”
“是個苗人女子?那她身在何処。”
“她不在了。”
“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