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路虎停在顧宅大門。

  程卿提著行李下車，與車上的人打了招呼，逕直走了進去。

  顧清鶴在書房和顧深俞下棋。

  程卿到的時候，從棋面來看，是顧深俞佔上風。

  他走進，禮貌打招呼道：“外祖、二舅。”

  顧清鶴“嗯”了一聲，眼睛依舊盯著棋面。

  “深俞啊，你和我下了這麽多年棋，還是容易看準誘餌。你看，棋面是你要贏了。可是我這‘馬’一跳，你可就輸咯。”

  顧清鶴邊說邊挪動旗子，“啪”的一聲響，黑馬跳到將軍的位置上。

  勝負已分。

  顧深俞無奈地笑著。

  下棋這麽多年，他也算是一把好手，可衹要遇到顧老爺子，他衹有輸這個字。

  顧老爺子說這話不是給顧深俞聽的，還是說給程卿聽的。

  見著程卿來了，顧深俞起身準備出去，卻被顧清鶴攔下來了。

  “都是一家人，都聽著，沒什麽需要避險的。”

  “是。”

  程卿站得筆直，對於之前訂婚儀式上的大閙一場，他衹告訴了顧文蕊。

  要是顧清鶴是爲了這件事要懲罸他，他也認的。

  顧清鶴滿臉皺紋的臉看著程卿，突然咧開嘴一笑。

  “是我顧家的人，乾得好。”

  顧清鶴突然的誇獎讓程卿一愣，他本來低著頭不敢看顧清鶴和顧深俞的臉，可聽到這話，他驚訝地擡起頭，不知所措。

  “外祖，我……”

  “立言遲早會知道你的工作。這一次啊，看起來是他贏了，實際上，是他輸了。”

  顧清鶴整理著棋磐，自顧自地說著。

  程卿根本插不上嘴。

  “你和宋晗已經領証，那接下去好好過日子。現在她和立言已經沒關系了，你們做事就不要越界。過不了幾天，就是立言和可盈的婚禮。這件事一直都是霍琳在琯，我也沒多問。這些天，你別和立言有正面沖突，有什麽事，等這些事情過去了再說。明白了嗎？”

  顧清鶴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