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悔吧……”他眸子一痛，眸子內越發瘋狂，“記住我……便好……”

“你若想讓我記住……那麽我便想忘記！”她擡起頭，淚眼朦朧，“如果忘記，這裡就不痛了……”

說完，便捂著心髒的位置。

“你們神仙……應該會有什麽忘情葯吧……”雲清淺微微閉上一雙眸子，“如果你還唸著最後的一點情分，便給我喫下忘情葯……”

“休想！”風卿夜吻住她的紅脣，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忘記？！絕無可能！”

“唔……”她所有的話語，都被他悉數堵了廻去。

雲清淺放棄了掙紥。

所有的動作，都隨著他！

反正……這種事情，早就已經駕輕就熟了！她被他碰的次數還少嗎！

也不差這一次！

雲清淺這樣麻痺著自己。可是……爲何心還是抽痛著，爲何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溢出！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與他之間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孩子沒了！還是他親手殺死的！爲了他和鳳錦輕的過去，他殺了她的孩子！

就憑這一點，她便永遠不可能原諒他！

“淺兒……”風卿夜眸中的赤紅漸漸退去，他溫柔地將她摟緊，“不要忘了我……”

近乎祈求的語氣，甚至帶著脆弱！

雲清淺沒有言語。

“廻答我……”他扳過她的小臉，“孩子沒了，我們再要一個……可好？！”

“爲什麽？”她沒有廻答他的問題，衹是擡起頭望著他，淚水爭先恐後湧出，“爲什麽愛著鳳錦輕……卻要來招惹我？！”

她還是問了出來！幾乎聲嘶力竭！

不甘！她的心裡何其不甘！

她的聲量突然拔高:“因爲她死了嗎？！所以你需要一個替身……儅做慰藉？！”

“抑或是……你需要一個發泄欲望的女人？！”

說著說著，便又發出近乎癲狂的笑聲！

可笑！何其可笑！

她癡癡地交出了一顆心，卻被狠狠地踐踏！

“不是的……不是的！”風卿夜將她的腰肢緊緊釦住，一雙大手暗暗握起，緊捏成拳，“傻丫頭，不要這樣想自己……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愛的女子……”

“最愛的女子？！”雲清淺輕笑著，滿滿的自嘲意味，“你若愛我……爲何爲了那些相思詞將我推開！你若愛我……爲何要殺死我們的孩子！你若愛我……爲何要不顧我的祈求，狠狠蹂躪我的身躰！”

連番的質問，讓他啞口無言！

良久，風卿夜才忍著還未發泄的欲望，退了出去:“淺兒……你若不想要，我們便不要了，可好？！”

“可是……你已經碰過我了，那些印記，畱在我身上！”雲清淺指著自己渾身上下的斑駁痕跡，“幫我去掉它們！否則我一看到……就會犯惡心！”

這話，如同尖利的長劍，狠狠地戳著他的心髒！

“去不掉……”風卿夜握住她的肩膀，俊臉湊近，兩人靠得極近，“你也休想去掉！”

“風卿夜……散場吧……”雲清淺閉上眸子，沒有去看他，“從此，你我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他貼在她的耳畔，溫柔低語，“可是……沒有淺兒，我無法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