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一聽到素心喚他的名字，立刻湊了過去，匆忙將她的小手抓住，將小姑娘的上身都摟在自己懷中。

“心兒，怎麽樣？！”

“長歌，抱著我……抱著我！不要松手！”素心死死揪著牀單，任由尖利的指甲將牀單撓破，脆弱的指甲蓋都繙卷過來。

生疼。

鳳長歌自然是連口答應，衹把她抱得死緊，恨不能爲她承受這所有的痛苦。

“心兒，別怕……爲夫在這！孩子會安全生下來的，乖……”

素心聽到他的聲音，渙散的意識被拉廻來不少，便拼命點頭，咬牙苦撐：“長歌，我不怕！有長歌在，我一定會安全生下這個孩子……”

玄千寂聽到他們相互鼓勵，莫名的心裡不是滋味。

他原以爲鳳長歌和素心的恩愛不過是做戯，可如今看來……似乎又不像做戯！

兩人之間的關系越發撲朔迷離。

玄千寂的眸色深了幾分。

“長歌，我不生了……好痛，真的好痛……嗚嗚嗚……明明孩子還小，怎麽可能忽然出生？！”素心扁著小嘴兒，一派委屈可憐的模樣。

鳳長歌不停爲她擦拭著額角的汗水。

玄千寂在一旁不冷不熱地開口：“神與人的懷孕周期不同。”

“可……可哪吒不是在母親肚子裡呆了三年嗎？”素心白了他一眼，卻由於渾身無力，顯得氣勢稍弱。

“你以爲我們的孩子是哪吒？”玄千寂捏了捏她的瓊鼻，動作無比親昵。

鳳長歌瞬間惱怒，一道掌風呼了過去：“閉嘴！”

玄千寂瞪了他一眼，氣氛劍拔弩張。

“你們……能不能等孩子出生了，再吵……”素心被夾在中間，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慘叫，最是淒涼。

鳳長歌將她抱在懷中，爲她不停地揉按小腹，將躁動的孩子往下推，幫助她生産。

玄千寂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往一旁甩開：“你懂什麽？我來按！”

“心兒是我的人，心兒的肚子也是我的……你不能按！”鳳長歌霸道固執地廻應，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素心見他們又有吵起來的趨勢，耐不住扶了扶額，淒淒慘慘道：“行了，別爭了……我，我是我自己的……你們都別按了，我自個兒按！”

她拼命吸了一口氣，抱住高高隆起的肚子，打著圈按摩起來。

她大概是史上最慘的孕婦……

“我來！”玄千寂和鳳長歌再次同時將手伸向了她。

素心被兩人折騰過來折騰過去，渾身大汗淋漓。

“快，扶心兒起來，在地上走一圈，破水了！”玄千寂大吼一聲。

鳳長歌和他，兩人一左一右，將素心架了起來。

素心渾身都被抽空了力氣，整個人都成了軟腳蝦，雙腿虛浮無力，在地上走得極爲艱難。

兩腿叉開的模樣，頗爲可笑。

她覺著自己成了大肚子的青蛙，躺在鍋裡哼哧哼哧地喘粗氣……

“疼……疼，啊！”一波一波襲來的陣痛讓她尖叫連連，好幾次都險些滑倒。

“宮口開了十指，才能生産……繼續走！”玄千寂橫下心道。

鳳長歌心急如焚，竟然爆了一句粗口：“心兒，老子幫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