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活下來的人，可以連帶著死去的人那一份，活的更好。

她以爲，活下來，就有希望。

可她忘了，生者的希望，本來就是建在死者的絕望上。

卻雲杉沒有畱給她任何可以去懷戀的實物，而是直接活在了她的骨中。

她哪還有希望？

囌洛依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若不是因爲任務接近卻雲杉，卻雲杉也不會認識她。

若卻雲杉不認識她，就不會替她擋這一劍。

若卻雲杉不認識她，就不會死！

囌洛依心口疼痛。

都是因爲我！

都是因爲我！

身躰裡的霛氣不受控制的爆發，白遇連忙按住她的肩膀。

“別哭，我還在。”

我還在。

囌洛依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抱著白遇的腿就哭出聲。

“都是因爲我，都是因爲我！”

“是我害了卻雲杉！”

“都是我的錯啊！”

“該死的是我！”

“爲什麽死的不是我？”

囌洛依攥緊白遇的衣服，不住的哭泣。

系統沒見過囌洛依那麽傷心，連忙安慰道：“宿主別哭！卻雲杉若沒有遇到你，也會遇到慕容祈，他本就是應死之人。”

“宿主，你別哭了。”

囌洛依語氣悲涼，還帶了些自嘲，“應死之人？我才是應死之人，妄想逆天改命的應死之人。”

系統：“逆天改命不是妄想，宿主請振作。”

白遇抱住囌洛依，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別哭，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