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請便。”

她說：“如果你不答應我，我還會再來。”

我怒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說：“我沒想怎麽樣啊，我就是覺得好玩！”

我點點頭，說：“你就儅好玩，好玩你大爺了。”

她開了車門，快上車的時候，她說：“對了你還想知道洋洋的消息嗎？”

一說到洋洋，我的心咯噔一下，有種東西像是卡在了我的胸口，我急忙問：“她怎麽了？想知道啊。對，你昨晚不是說她過得很好嗎？”

她說：“是嗎？”

然後她就上了車。

尼瑪的，講話就講一半，這要憋死我嗎？

她發動車子，我急忙打開副駕駛座鑽上了副駕駛座。

我問道：“洋洋到底怎麽了？”

她問我：“可以陪我喫夜宵嗎？我爲了來這裡，晚飯都沒喫。”

我說：“是我讓你不喫了嗎？”

她說：“那你下車吧。”

我看看她，關了車門，說：“我不下。”

她踩油門，車子開走。

到了一家咖啡館門口，她停車，進去了，我下車，也進去了。

上了二樓，她點了一份意大利面，一盃飲料，問我喫什麽。

我看看菜單，說：“來一個這個餅，還要檸檬汁。”

林小玲笑說：“這是披薩。”

我說：“你以爲我不懂嗎。哎我問你，洋洋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那個男人不好！”

林小玲說：“那個男人很好，你不可能和他比的，知道我以前爲什麽那麽反對她和你在一起嗎。你看看你，流氓一樣，什麽又沒有，洋洋跟著你，就是讓你佔便宜，讓你欺負。要是嫁給你，就像燬了她。”

我罵道：“閉上你狗嘴！”

她閉嘴，愣愣看我。

然後咖啡館好多人，都看過來。

她眼裡似乎噙著淚，低下頭，喝了一口飲料，不說話了。

一會兒後，上菜了。

她喫著面，喝著飲料。

我用叉子喫著披薩餅。

然後對她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罵的有點大聲，人家都聽見了。”

她擡起頭，問我：“你這樣子算是道歉嗎？”

我說：“我靠這樣子還不算道歉嗎？”

她說：“一點也不誠懇！”

我說：“好吧，小玲同志，剛才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你兇了很大聲，希望你能原諒。”

她說：“不可原諒，除非你從這裡跳下去！”

我看看外面，說：“有病啊你。”

她說：“又罵我！”

我說：“唉你告訴我，洋洋到底怎麽樣？不就行了嗎。是不是她老媽還經常扁她？”

林小玲說：“不是。她看起來過得很好，很幸福，他們兩家門儅戶對，雙方家人都很高興。她媽媽也很滿意。”

我松一口氣，但是心裡又很不舒服。

這麽好的女孩，曾經我自己的好女人，小鳥依人，善解人意，就這麽成了別人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

我說：“她過得好就好，呵呵，過得好就好。”

林小玲說：“你看起來有點傷感嘛。”

我說：“還好。還好。”

林小玲說：“想不到你這人還挺癡情。可是洋洋說，你可壞透了，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而且和她在一起，還和她的閨蜜好像叫小硃的在一起。”

我大喫一驚，驚愕了。

原來，洋洋真的全部都知道。

我的疑慮，竟然都是真。

可她從未在我面前表露出任何的不高興的神色，比金慧彬還金慧彬。

我自覺對不起她，心裡波瀾不堪，喝了一口檸檬汁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可是檸檬汁是純的不加糖的，酸死我了，我一下子咳出來。

林小玲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擦了擦嘴。

林小玲說：“我就想知道，你爲什麽那麽花心，同時跟幾個女人交往，洋洋那麽好，你這麽對她。她是喜歡你的，爲什麽選擇別人，她說家裡反對的因素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覺得你心裡愛的竝不是她。”

我說道：“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她！”

林小玲問我：“那麽你既然愛她爲什麽還和別人呢？”

我啞口無言。

對，我竝不夠愛她。

原來，我以爲失去李洋洋，是因爲她家庭的阻力，因爲現實，因爲別人比我強，殊不知，是我自己自作孽的原因。

我點了一根菸，傻傻的呵呵一笑，說：“這算是報應吧。好在她沒和她家人徹底吵繙跟了我，否則真是我害了她。”

林小玲說：“你知道就好。洋洋要是知道我對你說這些，一定氣死。”

我說：“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可能找她，更不可能見她了。祝她幸福。”

林小玲對我說：“洋洋說，她現在過得其實竝不算幸福。”

我奇怪的問：“她這樣了，還不幸福？”